银行。
我将抵押文件递给经理，换来一张支票。
傍晚，市土地拍卖会现场。
“城西旧厂区地块，起拍价三千万，有没有人出价？”
全场寂静。
我举起了牌子。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
拍卖师的木槌落下。
“成交！”
我走出拍卖大厅，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地产圈的朋友。
“陈凡，全江城都在传，说你把林家的别墅抵押了，去买了城西的垃圾场。你是不是疯了？”
我删掉短信，关机。
第5. 一纸公告，江城震动！
接下来的三天，林家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刘芬不和我说话，看见我就把头扭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咒骂什么。
林清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一步也不出来。
林振国每天都坐在客厅看电视，从早到晚，换着频道，但眼神空洞，根本没看进去。
整个江城的商界，都把我当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败光了岳父家产的，无可救药的蠢货。
第三天傍晚。
我们一家人，正沉默地吃着晚饭。
客厅的电视开着，播放着江城本地新闻。
“下面播报一则重要消息。”
女主播的声音响起。
“今日下午三点，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公布《江城新经济区发展规划纲要》。根据纲要，市政府将斥资千亿，在城西片区，打造全新的中央商务区和高新科技产业园。”
“受此消息影响，城西地价……”
电视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已经没有人听得进去了。
“啪嗒。”
刘芬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林振国猛地站起身，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晃动，他身后的椅子被带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林清雪也抬起头，握着碗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她怔怔地看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
林振国的手机响了。
他手忙脚乱地接起来。
“喂？老张？”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林振国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张成了O型。
“什么？涨……涨了一百倍？”
“一……一个亿？不！不止一个亿？！”
他挂断电话，手机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毯上。
他转过身，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把目光移向我。
刘芬也转过头，看着我。
林清雪的视线，也落在了我的身上。
三道目光，像三盏探照灯，把我钉在原地。
刘芬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她想说点什么刻薄的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最终，她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混杂着震惊，不解，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我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碗里。
“吃饭吧。”我说，“菜要凉了。”
第6. 妻子的动摇
夜里。
我推开书房的门。
林清雪正坐在电脑前。
屏幕上亮着的是林氏集团的对公账户页面。
余额那一栏，一长串的零，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眩晕。
我走过去，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也没有出声让我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