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别生我气。”
他在我床边坐下，眼中闪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今晚，让我在你这儿休息吧。”
“反正你明天就要嫁人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他嘿嘿笑着，手开始不老实。
我平静地看着他，顺从地点点头。
“好啊。不过，厉家听说有洁癖，万一让他知道我不是第一次，毁了这桩婚事，那明天……是不是就该轮到慕瑶了？”
顾言的身体猛地一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甩了甩头，狼狈地站起来。
“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放心，等你从厉家回来，我一定娶你。”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笑了。
笑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喂了狗。
3
第二天，我趁着我妈带慕瑶去逛街购物，偷偷溜进了父亲的书房。
那是家里的禁区，我一直想知道，他们如此偏心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书房里有一个保险柜，密码我试了慕瑶的生日，果然一次就打开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种深入骨髓的偏爱，早已无处不在。
保险柜里没有太多东西，只有几份陈旧的文件。我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一份密封的牛皮纸袋。
打开它，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收养证明，而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上，父亲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排除亲生血缘关系”几个大字。
“怎么……会这样？”
我浑身发冷，如遭雷击。
我竟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难怪，难怪他对我永远只有冷漠和厌弃。
可既然如此，母亲为什么……
“你在干什么！”
我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到我手里的报告，脸色瞬间惨白。
我还没来得及质问，她就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夺过报告。
“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动这里的东西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既然我不是爸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让我留在这个家里受尽折磨？为什么还要偏心慕瑶？”
“你闭嘴！”我妈歇斯底里地嘶吼，仿佛被揭开了最丑陋的伤疤，“我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我护着你，你以为你爸会让你活到今天吗？”
“我偏心瑶瑶，是因为只有这样，你爸心里的气才会顺一点！我是在保护你，你懂不懂！”
原来，她对慕瑶的每一次溺爱，都是插在我心上的一把刀。
而这把刀，是她为了赎自己的罪，亲手递过去的。
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这个孽障！还嫌给家里惹的祸不够多吗？”我妈撕碎了那份鉴定报告，“赶紧给我滚回房间去！明天老老实实给我嫁进厉家，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书房。
顾言恰好过来，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假惺惺地关心：“清清，你没事吧？阿姨也是为你好。”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恶心。
“第一，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第二，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转身就走，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第二天，慕瑶来到我的房间，手里拎着一个限量款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