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死脱身的追悼会上,我的未婚妻带着她的「男闺蜜」前来吊唁。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被男闺蜜扶着腰,脸上看不出半点悲伤。
可还不等司仪念完悼词,未婚妻却率先哭诉,是不是我早就准备好了要抛弃她。
然后说男闺蜜只是来安慰她,是我死都死了还要怀疑她的真心。
我的发小看不下去说了句公道话,便被未婚妻和男闺蜜指着鼻子骂冷血无情。
好好的追悼会,差点就成了他们的订婚宴。
我没有多言,直接掀开棺材板坐了起来,但我的未婚妻一家却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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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哀乐低回。
正中央,我的一张黑白巨幅照片挂在那里,照片上的我,笑得温和。
照片下方,一口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棺材,安静地躺着。
司仪用他那富有磁性的悲伤嗓音,念着我的生平。
「陆昭先生,生于……长于……他是一位杰出的……」
台下的宾客们大多面色沉重,间或有几声压抑的抽泣。
这时,灵堂门口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我的未婚妻,许清雅,终于到了。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香奈儿套裙,衬得她身段窈窕,皮肤雪白。
妆容精致得如同要去参加时尚晚宴,长长的睫毛上甚至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她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扶着腰,那男人我认识,是她的「男闺蜜」,沈司南。
许清雅依偎在他怀里,姿态亲密,柔弱得仿佛随时会碎掉。
沈司南则一脸悲痛,看向我的遗像时,眼神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与占有。
他们一来,全场的焦点瞬间就从我的遗像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司仪的悼词被打断,他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
我最好的朋友顾淮,他站在人群前列,拳头攥得死紧,额上青筋暴起。
我能透过棺材的缝隙看到这一切。
是的,我没死。
这不过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一场大戏。
还不等任何人开口,许清雅却率先发难了。
她挣开沈司南的怀抱,跌跌撞撞地扑到棺材前,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冰冷的棺木,哭得梨花带雨。
「陆昭……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整个灵堂的人都听清。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抛弃我?就用这种方式……让我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宾客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这话听着,怎么不像是在悼念,反倒像是在质问一个负心汉?
许清雅仿佛嫌不够乱,她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众人,尤其是那些手持相机的记者。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来晚了,觉得我不够悲伤。」
她指了指身旁的沈司南,继续她的表演。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听到消息当场就晕过去了,要不是司南一直陪着我,安慰我,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她抬高了音量,语气里充满了被误解的委屈。
「司南只是我的朋友,我的男闺蜜!难道我悲痛欲绝的时候,身边有个人安慰都不行吗?陆昭他人都死了,还要用这种方式来怀疑我,来禁锢我吗?」
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让在场许多了解我们关系的人都皱起了眉。
顾淮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