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憋死的时候,那股甜腻的杏仁味,终于开始慢慢变淡了。
又过了十几秒,味道彻底消失了。
我这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贪婪地呼吸着屋里浑浊的空气。
我瘫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湿透,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等我缓过劲儿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我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敲门的、会爬墙的……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半了。
离十二点还差半个小时。
第四条规矩:半夜十二点,客厅电视机会自己亮。别害怕,也别关,你就瞅着屏幕上的雪花点……
我喉咙发干,走到电视机前,坐了下来。
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一种麻木。
经历了敲门和爬墙之后,我觉得就算现在电视里爬出个贞子,我可能都不会太惊讶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十二点整。
客厅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啪嗒”一声。
毫无征兆地,老旧的电视机屏幕,亮了。
屏幕上没有图像,只有一片不断跳跃的黑白雪花点,发出“沙沙”的噪音。
这噪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听得我心烦意乱。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眨。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只能按照规矩上说的,就这么瞅着。
雪花点不停地跳动、旋转,看久了,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那些雪花点像是组成了一张巨大的人脸,正在屏幕后面,隔着一层玻璃,冷冷地注视着我。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上下眼皮直打架。
可我不敢睡。
我强撑着,就这么跟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