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陆-凡-抬起了头。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猩红，里面燃烧着暴虐与毁灭的火焰。
周身环绕的黑色闪电发出“滋啦”的声响，将他脚下的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坑洞。
【叮咚——】
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恭喜玩家温晴，成功转化第一位使徒。】
【使徒模板：天启骑士·战争】
【姓名：陆凡】
【能力：继承生前全部战斗技巧，自动掌握所有武器。】
【光环：死亡凋零（范围100米，敌对目标每秒损失1%生命值，削弱10%防御）】
陆凡猩红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了刚刚叫嚣得最凶的张昊身上。
张昊被那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一步。
“你……你看什么看！一个怪物而已！给我死！”
他壮着胆子，挥舞着手里的新手长刀，朝陆凡砍去。
陆凡没动。
就在刀锋即将触碰到他脖颈的瞬间，他动了。
快。
极致的快。
没人看清他的动作。
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张昊的刀，断了。
陆凡的手，掐着张昊的脖子，将他单手提到了半空中。
“呃……呃……”
张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双脚徒劳地在空中乱蹬。
李娜尖叫起来：“昊！你……你这个怪物！快放开他！你不是陆凡！陆凡不会这样的！”
陆凡猩-红-的眼珠，缓缓转向她。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她的话。
然后，他笑了。
那是一个毫无温度，只有残忍的笑容。
他当着李娜的面，五指缓缓收紧。
“咔——嚓——”
那是颈骨碎裂的声音。
张昊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下来。
陆凡随手一扔，学生会主席的尸体，就像一块破布，掉在李娜脚边。
全场，死寂。
我走到陆凡身边，仰头看着他。
他身上的黑色闪电，在靠近我时，变得温顺。
我抬起手，轻轻抚上他冰冷的脸颊，为他理了理凌乱的黑发。
“乖。”
我轻声说。
然后，我转向那些已经吓傻的玩家，露出了进入这个游戏后的第一个微笑。
“现在，轮到你们了。”
我的第一位「天启骑士」，诞生了。
第2章 病毒·进化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带着嘲讽的温度。
游戏降临的第一天，巨大的光屏出现在全球上空。
【欢迎来到末日游戏，请选择你的初始职业。】
屏幕上浮现出无数卡牌。
「雷电法王」、「剑圣」、「狂战士」、「圣光牧师」……
同学们都在兴奋地挑选着强大的战斗职业。
只有我，伸出手，点向了角落里那张无人问津的、漆黑的卡牌。
【瘟疫母体】
【职业特性：唯一性，生命值永久锁定为1，无任何主动攻击能力。】
【职业任务：净化世界。】
选择确定的瞬间，整个教室哄堂大笑。
“温晴疯了吧？HP只有1？碰一下就死啊！”
“哈哈哈哈，她是不是以为这是玩过家家？还瘟疫母体，中二病也要有个限度吧？”
张昊搂着李娜，笑得最大声：“温晴，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特别？与众不同？别傻了，你这就是个移动的经验包，还是最烂的那种，谁杀了你都嫌浪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