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把相框扣过来，照片对着桌面，再也不想看见。
3
从今天起，林韬这个“平庸的上班族”，该消失了。
而苏茜和她的白月光，也该为他们的选择，付出点代价了。
扣下相框的瞬间，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助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合作方资料。
他看我脸色不太好，脚步放得很轻，把资料放在桌角：“林总，这是陆氏集团补充的合作材料，您要不要过目？”
我扫了眼封面上“陆子墨”三个字，指尖在桌沿敲了敲，没伸手去拿。
“先放这儿吧，”我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下午董事会之前，把陆氏所有合作条款再审核一遍，特别是资金结算周期。”
助理愣了下，很快点头：“好的，我马上让法务部跟进。”
他转身要走，我又补了句：“对了，之前让你转的那套公寓，手续尽快办，别让苏茜知道是我安排的。”
助理应了声“明白”，轻轻带上门。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传来轻微的声响。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却没心思看，目光落在窗外，脑子里全是苏茜刚才的样子。
下午的董事会开了两个多小时，讨论下半年的战略规划，还有几个新项目的推进。
我坐在主位上，听各个部门汇报工作，语气平静地提出修改意见，没人看出我心里的波澜。
直到提到陆氏集团的合作，设计部总监犹豫着说：“林总，陆总那边好像对份额分配不太满意，刚才还打电话来问……”
我抬了抬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不满意就让他们再考虑，我们不缺这一个合作方。”
语气里的冷意让总监愣了下，赶紧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回复。”
散会的时候，助理跟我说，陆子墨已经连续打了三个电话，都被他以“林总在忙”挡回去了。
我没说话，拿起外套准备离开，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那边传来苏茜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林韬，家里的水电缴费单放哪儿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我愣了下，才想起以前这些事都是我在管，她从来没操心过。
“在玄关柜最下面的抽屉里，蓝色文件夹里夹着，”我顿了顿，补充道，“缴费日期是每月五号，别逾期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耐烦地打断我，“还有，厨房的水龙头好像有点漏水，你知道找谁修吗？”
我捏了捏手机，心里有点涩：“我让物业的人过去看看，你在家等着就行。”
“不用了，”她立刻拒绝，“子墨说他会帮我找师傅，你别瞎操心了。”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手机，耳边全是她刚才那句“子墨会帮我”，像根刺扎得人生疼。
助理在旁边看着，犹豫着说：“林总，要不我让物业那边先去看看？万一陆总那边没安排好……”
“不用，”我把手机揣回兜里，语气恢复平静，“她自己选的人，该她自己承担。”
走出写字楼，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我没让司机送，沿着路边慢慢走。
路过一家便利店，想起苏茜以前总喜欢吃里面的草莓味冰淇淋，每次加班晚了，都会让我绕路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