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昨天的车祸，死的人是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告诉她全部的真相。
"医生宣布我死亡的时候，你昏迷了，所以你不知道。"
"不可能..."
苏晚摇着头。
"你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吗？"
"因为阎王爷给了我24小时的时间，让我回来处理后事。"
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她，但手指穿过了她的脸颊。
苏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
"我嘴里含着一颗还阳珠，所以平时可以被人看见摸到。但现在珠子的力量在减弱，我开始变得虚无。"
我苦笑着解释。
"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彻底消失了。"
苏晚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摸我，但摸了个空。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所以...所以你为我安排的那些事情..."
"我怕你接受不了我的死亡，怕你会做傻事。"
我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我想在离开之前，为你安排好一切，让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苏晚呆呆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浩然也震惊得说不出话。
"苏晚，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
我跪在她面前。
"但我真的害怕，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撑不住。"
"所以你宁愿让我误会你不爱我了？"
苏晚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知道当你说要出差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吗？我以为你厌倦了我，想要抛弃我。"
"我永远不会厌倦你，更不会抛弃你。"
我伸出手想要为她擦眼泪，但手指再次穿了过去。
"苏晚，我爱你，比我的生命还爱你。"
"那为什么要离开我？"
苏晚哭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我没有选择。"
我的心像被刀子割着一样疼。
"苏晚，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我不要一个人活下去。"
苏晚摇着头。
"没有你的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不要这样说！"
我激动地说道。
"你的生命很珍贵，不能因为我的离开就放弃。"
"那你的生命就不珍贵吗？"
苏晚反问道。
"为了救我，你连命都不要了。凭什么要求我比你更珍惜生命？"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苏晚，我求你了..."
"不，陈墨，是我求你。"
苏晚突然抓住我的手。
奇怪的是，这一次她居然抓住了。
"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什么？"
我惊愕地看着她。
"我说，带我一起走。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穴。"
"你疯了吗？"
我急得跳了起来。
"苏晚，你不能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不能？"
苏晚站了起来，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
"你为了我可以死，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你死？"
"因为你还有大好的人生！"
"什么大好的人生？没有你的人生，对我来说就是地狱。"
苏晚的话让我彻底慌了。
"李浩然，快拦住她！"
我向李浩然求助。
但李浩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手足无措。
"苏晚，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苏晚看着我们。
"我想得很清楚，我要和陈墨在一起，无论是生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