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为了娶隔壁王寡妇，想将我卖给村里的老光棍。
原本以为计谋得逞，当王寡妇看到他和李老四光溜溜睡在一起之后，一切都毁了。
崩溃的还有奶奶，“奶奶，你儿子是gay,你儿子是ga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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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醒了，没有任何征兆。
酗酒的爸早死的妈，年幼的妹妹，重男轻女的奶奶和破碎的家。
为了让妹妹能够读书早早出门打工。
每个月的工资只给自己留300块生活费，寄回去也基本都是被爸挥霍掉。
从小不是打就是骂，现在还要被吸血。
这样的窝囊日子，我竟然还过了19年。
我真是窝囊他妈给窝囊开门，窝囊到家了。
手机里是一个小时前收到的短信：
姐姐，爸爸后天生日，让你回来，你别回来好不好，他要把你卖给村里的李老四，还有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爸爸会打死我的。看完信息记得删掉。
我紧紧握住买来的二手老人机，嘴角忍不住抽搐。
不回去，怎么报答他们多年的“养育之恩”。
妹妹才12岁，我不能让她重走我的老路。
飞快的收拾好行李，来到客运站买了最后一班回家的车。
车子摇摇晃晃，临近天黑才到县城，又转了一班车。
最后用光了身上最后的20块，打了一辆摩托车才终于到家门口。
“朵朵，我回来了！”
妹妹听到我的喊声，急匆匆跑出来。
“姐，你咋回来了！”
她眼中的欣喜瞬间变成惊恐，想要将我推出门，爸爸和奶奶听到声音已经出来了。
“爸，奶奶，我回来了。”
爸爸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满脸笑容。
“来来都长成大姑娘了，回来了就在家多待一段时间吧。”
“家里没什么吃的，我去买点肉。”
说完，他哼着小曲出了门。
我知道他是打心底的开心，为能够马上将我卖掉开心。
奶奶也难得对我有了好脸色。
“我去煮饭，朵朵快带你姐去收拾收拾房间。”
奶奶进了厨房，朵朵的小脸已经皱成了苦瓜。
“姐，我不是让你别回来吗，李老四又丑又老，我不想你嫁给他。”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忍不住直往下掉。
我伸手擦干她的眼泪，拍拍她的脑袋，将她抱在怀里。
“朵朵乖，姐姐现在长大了，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能保护你，你要相信姐姐好不好？”
朵朵在我怀里点点头，摸着她一身瘦巴巴没几两肉，我一阵心疼。
12岁的孩子，才八九岁岁的孩子那么高，往那里一站，像根黑黑的电杆。
满手的老茧，看来是将当初我干的活全都接下了。
哄好了朵朵，来到记忆中的房间，里面堆满了杂物，只能勉强挤进去。
我和朵朵对视一眼，撸起袖子就开始干。
收拾了两个多小时，爸爸才晃晃悠悠的回来。
左手提着一壶酒，右手拿着一小块猪肉，酒气冲天。
他将肉扔在灶台，对奶奶说：
“我不吃饭了，你们吃吧，我要睡觉去了。”
说完打了个酒嗝，上下打量我几眼，回到床上打起了鼾。
晚饭就是一碗青菜一盘炒肉，看着朵朵流着口水，眼巴巴看着肉，我毫不客气端起盘子给她扒拉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