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踢翻了我桌边的书堆。
《时间简史》和《相对论》散落一地。
“就凭这些废纸吗？”
他指着地上的书，像是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我凭的，就是这些。”
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爸，你有没有想过，《创世纪》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个游戏！”他怒吼道，“一个靠天赋和努力说话的世界！而不是靠你这种投机取巧的骗子！”
“不，你错了。”
我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
“你们所有人都错了。”
“《创世纪》不是游戏，它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真实得多。”
“真实？”
父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脑子被书读坏了吧！”
“你弟弟夏良，为了磨炼一个技能，可以在训练场里待七十二个小时不休息！”
“你的母亲，为了计算团队的最佳治疗曲线，可以推演上万次！”
“我，为了研究对手的攻击习惯，可以看一千遍录像！”
“这就是我们夏家的成功之道！是汗水！是天赋！是荣耀！”
“而你呢？你付出了什么？你凭什么否定我们的一切！”
他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他们就像一群在二维平面里画画的画家，穷尽一生，追求着线条和色彩的极致。
却从未想过，这个世界，还存在着“高度”这个维度。
“爸。”
我缓缓开口。
“你引以为傲的‘烈焰斩’，它的火焰轨迹，其实是一个不完整的对数螺线模型。”
“你知道吗？”
父亲愣住了。
“你说什么？”
“还有妈的‘圣光治愈’，它的治疗波形，和心率变异性的频谱分析高度吻合。”
“以及夏良的‘瞬影千击’，他自以为是极限手速的体现，其实，那只是利用了视觉暂留效应，创造出的攻击假象。真正的攻击点，只有一个，而且可以通过牛顿第二定律预测出来。”
我每说一句，父亲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那种颠覆性的力量。
“一派胡言！”
他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心虚，再次咆哮起来。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法！”
“明天，你必须在全服玩家面前，向你弟弟道歉！”
“承认你使用了非法程序，并把这次BOSS首杀的荣誉，还给他！”
“否则，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说完，他摔门而去。
我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时间简史》，弯腰，轻轻地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道歉？
把荣誉还给夏良？
我笑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打开的是一扇怎样的大门。
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即将迎来一场怎样的风暴。
而我，将是唯一的执棋人。
6
“听说了吗？那个开挂的‘变量’要开直播了！”
“真的假的？他还有脸出来？”
“听说是夏家逼他出来道歉的，要他当着全服玩家的面，承认作弊，把首杀荣誉还给神之子夏良！”
“活该！这种人就该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