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和苏晴离婚那天，天空灰蒙蒙的，像极了她那张毫无生气的黄脸。
“林强，你确定要离？”她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攥着那本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声音嘶哑。
我搂着身边肤白貌美的杨薇薇，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苏晴，别拖拖拉拉的，十年了，我看着你这张脸就腻味。薇薇怀了我的孩子，我得给她一个名分。”
苏晴的眼圈红了，但出乎意料地没有哭闹。她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好，祝你幸福。”她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
我心里嗤笑一声，装什么坚强？一个三十五岁、没工作、满脸黄褐斑的女人，离开我林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那时候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场离婚会成为我人生噩梦的开始。
2
我和苏晴是大学同学。当年的她，也是系里有名的才女，笑起来两个酒窝，眼睛亮得像星星。追她的人不少，她却选择了我这个穷小子。
结婚时，我搂着她发誓：“晴晴，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一辈子对你好。”
十年婚姻，我确实从一穷二白打拼成了小有成就的公司老板。但苏晴却在柴米油盐中慢慢褪了色。她不再化妆打扮，整天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围着灶台转。脸上开始长斑，腰身变粗，说话也越来越俗气。
我开始带她出席商务场合，她却总是给我丢人。要么是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要么是插不上话只能傻站着。合作伙伴调侃我：“林总，太太真是贤惠朴实啊。”
每一声“朴实”都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后来我遇见了杨薇薇。她二十五岁，皮肤白得发光，身材火辣，又会撒娇又会来事。带她出去，男人们羡慕的眼神让我飘飘然。
我开始夜不归宿，借口加班实则和薇薇厮混。苏晴不是没有察觉，她哭过闹过，但我一句话就把她堵回去了：“你看看你自己，像个黄脸婆，带出去我都嫌丢人。除了我，谁还要你？安分点，林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
她果然安静了，更加卑微地讨好我。我觉得索然无味，连吵架都提不起劲。
3
直到薇薇告诉我她怀孕了。
“强哥，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把孩子打了！”她趴在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我当即下了决心，回家就和苏晴提离婚。
她竟然不同意，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干脆不回家，断了她的生活费。没多久，她就妥协了。
离婚协议上，我很大方地给了她一套小公寓和二十万存款。反正我有的是钱，施舍点给这个跟了我十年的女人，显得我仁义。
薇薇看着我签字，嘟着嘴不满：“给她那么多干嘛？”
我亲了她一口：“傻瓜，那点小钱算什么？我的钱不都是你和儿子的？”
她这才转嗔为喜。
离婚后，我迅速和薇薇领了证，搬进了我的大别墅。薇薇辞了工作，天天逛街美容，过着阔太太的生活。我享受着娇妻在怀的滋味，事业也顺风顺水，觉得人生达到了巅峰。
偶尔，我会从共同朋友那里听到苏晴的消息。说她报了个什么培训班，开始学东西了。我嗤之以鼻：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学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