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
"不是的！明轩，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一步步逼近她，"你是不是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
"没有！我没有！"雨晴疯狂地摇头，"车祸真的是意外！我怎么可能害你！"
"可是你希望我死，对不对？"我看着她，"因为我死了，小宇就有救了，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跟阿俊在一起了。"
"不是的！"雨晴哭得说不出话，"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骗我七年？"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在我死了之后第一时间删我的通话记录？"
她无法回答。
因为没有答案。
或者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她不爱我。
从来都不爱。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提款机，一个方便的工具人。
当工具人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就应该被丢弃。
"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
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门，正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们。
"小宇没事，爸爸妈妈在聊天。"我连忙调整表情，走过去抱住他。
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血脉，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的儿子。
"爸爸，你的眼睛红红的。"小宇用小手给我擦眼泪，"是不是妈妈欺负你了？我帮你打她！"
我差点又哭出来。
"不是的，爸爸只是太高兴了。"
"真的吗？"
"真的。"我亲亲他的额头，"小宇，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爸爸为什么不在了？"小宇害怕地抱紧我，"爸爸不要离开我，我只有爸爸了。"
"不是还有妈妈吗？"
"妈妈总是哭，只有爸爸会陪我玩。"小宇在我耳边悄悄说，"爸爸，我们不要妈妈了好不好？"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这个孩子这么小，就已经感受到了家庭的不和谐。
他知道妈妈最近不开心，他知道妈妈总是哭。
但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病。
也不知道，他即将失去唯一爱他的爸爸。
"小宇，爸爸永远爱你，不管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我也永远爱爸爸。"
我看了看手表。
晚上1点15分。
还有22小时45分钟。
我要用这仅剩的时间，搞清楚所有的真相。
也要给小宇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至于雨晴...
我看着客厅里还在哭泣的女人，心中一片冰冷。
有些事情，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4
小宇睡着后，我走到客厅。
雨晴坐在沙发上，眼睛哭得通红。
"明轩..."她看到我，想站起来。
"坐着吧。"我在她对面坐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你要跟我离婚吗？"她的声音很小。
"我已经死了一次，离婚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看着她，"我只想知道真相。"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雨晴，我们认识八年了，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哭着说，"温柔，善良，对我和小宇都很好..."
"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相信我能接受真相？"
"因为..."她停顿了很久，"因为我害怕失去你。"
"可是你已经失去我了。"我苦笑，"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实话，也许我们还有机会。但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