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照常回公司上班。
推开办公室的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
鄙夷、同情、看好戏。
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
显然，太子爷已经把昨晚的“笑话”传遍了整个公司。
没过多久，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林月来了。
她化着精致的全妆，穿着一条我从未见过的新款名牌连衣裙，正亲密地挽着太子爷李哲的手臂。
她故意在我面前停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整个办公室听见。
“亲爱的，昨晚人家吓死了，还好有你。”
李哲捏了捏她的脸，眼神轻蔑地扫过我。
“一个臭送外卖的，怕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把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过我的皮肤。
“陈默！这份策划案的数据怎么回事？错漏百出！你想让公司亏钱吗？”
我捡起文件。
这份报告昨天下午才交给他，上面的关键数据被篡改过。
栽赃。
林月在一旁附和，语气里满是失望。
“陈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还好李总发现得早，不然给公司造成多大损失，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全办公室的人都在看我。
等着我辩解，等着我暴怒，等着看一场更精彩的猴戏。
我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个，像在看两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
“是我的错。”
我的顺从让李哲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分无趣。
他变本加厉，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扔在我桌上。
“去，给我和月月买两杯楼下最贵的星巴克情侣特调，送到我办公室。”
“记住，要最贵的。”
他特意强调。
周围传来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这都能忍？真是忍者神龟啊。”
“女朋友都跟人跑了，还给人家买咖啡，绝了。”
我拿起那张钱，站起身。
“好的，李总。”
我拿着钱出去了，但没去咖啡店。
十分钟后，我回到公司，手里提着两杯东西。
我直接走进李哲的办公室，将两杯白开水放在他桌上。
他正抱着林月亲热，看到我进来，一脸不悦。
“咖啡呢？”
我指着桌上的白开水。
“李总，您最近火气大，喝点白开水降降火。”
我顿了顿，补上一句。
“对肾好。”
李哲的脸色，瞬间从不耐烦变成了铁青。
林月也反应了过来，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
“你……”
我没再看他们，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3、
李哲被我那句“对肾好”气得不轻。
下午，他就召开了部门紧急会议。
“陈默，顶撞上司，工作能力低下，从今天起，你被开除了！”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响，带着报复的快感。
他甚至叫来了两个保安，站在我身后，像是防备我会闹事。
“把他‘请’出去。”
姿态极尽羞辱。
林月抱着手臂，站在李哲身边，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眼神里满是快意。
同事们低着头，没人敢为我说一句话。
我回到工位，默默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
一个水杯，几本书，一个充电器。
林月走了过来，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