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
她回来了，一句 “我想明白了”，一句 “什么都能给你”，就想把过去那十年的委屈、羞辱、自我怀疑都抹掉？
我脸上的笑慢慢收住了，心里头那股子憋了十年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烧得我胸口发疼。
“缘分？” 我盯着她，声音冷得像冰，“苏曼琪，你说的缘分，是按废品回收站的标准算的吗？别人不要的垃圾，捡回来就算有缘分了？”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眼神里的自信也没了，有点慌了：“林舟，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
“真的什么？” 我打断她，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的觉得我还是当年那个，你招招手就过来，挥挥手就走的傻 X？”
她被我说得往后退了一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头更痛快了，又更生气了。痛快的是终于能把这些年的气撒出来，生气的是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这么个人。
“我问你，”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当年我想要你的初吻，你给吗？你还有吗？”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堪。
我没管她的反应，接着说，语气里全是轻蔑：“哦对了，我忘了说，我有处女情结。你呢？你还是吗？”
我说着，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不值钱的破烂。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声音带着哭腔：“林舟，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过分？” 我嗤笑一声，“我过分？当年你跟那个黄毛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对我过分？当年我在楼下等你三个小时，你连句话都懒得跟我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对我过分？”
“十年啊，苏曼琪，”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愤怒，“我等了你十年，我以为你就算不喜欢我，至少也能有点良心。结果呢？你跟那个烂人跑了，现在玩够了，被甩了，就想起我来了？”
“你不是喜欢跟烂人跑吗？” 我盯着她，语气里全是嘲讽，“烂人就应该烂在烂人堆里，凭什么你觉得我林舟，是你玩够了之后的最优备选？你一个被无数人玩烂的贱人，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
最后那句话，我说得特别重，周围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我们，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也传了过来。
苏曼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掉得更凶了，双手紧紧攥着包带，指节都泛白了。她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站在那儿，像个小丑似的。
我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样子，心里头那股子火气终于消了点，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的痛快。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把刚才被风吹乱的领带理好，然后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苏曼琪，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
“我不是你当年那个低贱的舔狗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你现在，高攀不起的存在。”
说完，我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压抑的哭声，还有周围人的议论声，我都没回头。走到路边，我的司机早就把车开过来了，见我过来，赶紧下车打开车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