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卖煎饼果子的摊子，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推着一辆旧旧的小推车，车上的灯泡昏黄，看着有些简陋。顾清寒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像是在纠结，最后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老板，要一个煎饼，加蛋加肠，多放点甜面酱。”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比起白天在医院里那种带着专业感的清冷语调，此刻的声音里多了点生活化的烟火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糯。
我坐在长椅上，偷偷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惊讶：原来冰山女神也喜欢吃路边摊的煎饼果子？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却让我差点笑出声。只见那老大爷拿起面糊桶，手抖得厉害，一勺面糊倒在鏊子上，没能均匀摊开，边缘还溅出了不少小疙瘩。打鸡蛋时，蛋壳碎渣掉进了面糊里，他慌忙用手去捡，结果越弄越乱。刷酱的时候更是“随心所欲”，一半多的酱料都涂到了煎饼外面，最后放生菜、加烤肠，也是胡乱一卷，整个煎饼看起来歪歪扭扭，面皮边缘还有些焦黑，生菜叶蔫蔫的，堪称“黑暗料理”界的代表作。
顾清寒站在旁边，全程没说话，只是看着老大爷忙乎，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等老大爷把那个“抽象派”煎饼递过来时，她笑着说了声“谢谢”，付了钱，然后拿着煎饼，转身走到路边，轻轻咬了一小口。
她咀嚼的动作很慢，停顿了好几秒，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只是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