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晚上，公司有个重要的酒会。
作为顾晏城的首席特助，我自然也要跟着出席。
顾晏城让我去挑一件晚礼服。
他递给我一张黑卡：“随便刷。”
我看着那张传说中没有额度上限的卡，手都在抖。
最后，我还是只在一家平价礼服店，挑了一件最便宜的白色小礼服。
没办法，穷惯了。
酒会上，顾晏城作为主角，自然是众星捧月。
我跟在他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薇薇今晚也盛装出席，像只骄傲的孔雀，一直试图往顾晏城身边凑。
但顾晏城对她，始终是淡淡的。
中途，我去洗手间补妆。
回来的时候，一个侍应生“不小心”撞了我一下，一杯红酒尽数泼在了我的白色礼服上。
又是这种老套的剧情。
我看着胸前那片刺目的红，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林薇薇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抬头，看到她和几个富家小姐站在一起，正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
“抱歉，苏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侍应生一个劲地道歉。
“算了，不怪你。”我摆摆手，准备找个地方处理一下。
“怎么能算了呢？”林薇薇走过来，“这件礼服，一看就很廉价吧？弄脏了也就脏了。不过，你穿着这样一身出现在这种场合，丢的可是顾总的脸。”
她身边的几个女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啊，顾总怎么会带这种人来。”
“穿得跟个服务员一样。”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爆发的时候，一件西装外套再次落在了我的肩上。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
“我的女伴，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评价了？”
顾晏城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脱下西装，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他拉起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
那双曾经让我觉得冷漠的眼睛，此刻正锐利地扫视着林薇薇那群人。
“道歉。”他说。
林薇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顾总，我只是跟苏特助开个玩笑......”
“我再说一遍，道歉。”顾晏城的声音更冷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林薇薇咬着唇，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顾晏城没再看她，拉着我转身就走。
“顾总，我们去哪？”我被他拽着，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
“回家。”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紧紧地包裹着我的手。
我的心，又一次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顾晏城直接把我带回了他家。
那是一个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复式公寓，大得超乎我的想象。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
“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他从衣帽间里找出一件他的衬衫扔给我。
我看着那件能当裙子穿的衬衫，脸颊有些发烫。
“顾总，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挑眉，“你不是说我是AI机器人吗？机器人没有性别。”
我：“......”
他总能一句话把我噎死。
我抱着衣服，逃进了浴室。
等我洗完澡，穿着他的白衬衫出来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看着窗外的夜景。
听到声音，他回过头。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看到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领口。
他的衬衫太大了，穿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的，两条腿光裸地露在外面，感觉跟没穿一样。
“过来。”他朝我招招手，声音有些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