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可以指纹和人脸解锁。
最后成功打开入户门,裴楚楚扶着醉醺醺的男人进屋。
他家很大,很宽敞,装修风格偏冷色调。
客厅里沙发上放着他的衣服,茶几上还有一些杂物。
家里算不上很整洁,但空间很大,没什么多余的家具。
房间有好几个,裴楚楚不知道主卧在哪里,扶着他随便进了一间,又扶着他到床边。
“你先躺下……”
话还没有说完,傅闻争二话不说往床上倒,裴楚楚被他身上的力量带着一起摔进了床铺里。
“砰——”
身下的男人闷哼了一声。
裴楚楚也叫了一声。
——好痛。
她的额头不知道磕到哪里了,疼得她直吸冷气。
等缓过来了抬头一看,傅闻争一脸血。
裴楚楚吓了一跳:“老板?!”
傅闻争鼻子里的血液不停流出来。
裴楚楚手忙脚乱爬起来,找到床头柜的纸巾,又扑回来替他擦鼻血。
慌乱之中又不小心按在他受伤的胳膊处,听到他又低声闷叫一下。
裴楚楚:“……”
傅闻争皱着眉,红着眼,瞪她。
裴楚楚怂怂的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闻争盯着她,不发一言。
裴楚楚是真怂了:“是你突然把我拉下去,我才撞破你鼻子……”
傅闻争开口打断她:“你是谁?”
裴楚楚“啊”了一声。
傅闻争眉头紧锁:“在我家里干什么?”
裴楚楚心想我撞得是鼻子,不是脑子,这是傻了还是失忆了?
傅闻争眼神很凶狠:“说话。”
裴楚楚咽了口唾沫:“我是你妈,你自己把鼻子撞破了,我在帮你擦鼻血。”
“我妈?”傅闻争眼神变的有些茫然。
“对。”裴楚楚一脸温柔,“崽啊,把头抬起来,这样可以止血。”
傅闻争突然捏住她的手:“你不是我妈。”
裴楚楚给他洗脑:“我是。”
傅闻争:“你不是,我妈没这么丑。”
裴楚楚:“……”
“而且我妈也不会做出给我擦鼻血这种事。”他眼神变的有些犀利,“你到底是谁?”
“好吧,其实你是我老板,我是你员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
“不可能。”傅闻争毫不犹豫,“我的员工都怕我,他们根本不会送我回家,我也从来没有让员工送过我,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裴楚楚的手腕被他快要捏碎了,连忙说:“我是你老婆,你不记得了吗?”
傅闻争愣了一下,眉头蹙的更紧。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你真是我老婆?”
裴楚楚:“嗯嗯嗯。”
傅闻争自言自语:“我怎么会找这么丑的老婆,审美被狗吃了吗。”
裴楚楚用力抽出手,气呼呼把纸巾扔到他脸上:“自己擦鼻血吧,我要走了。”
傅闻争一伸手又把她重新拽回来。
裴楚楚猝不及防趴在他身上。
她瞪着他:“你到底要干嘛?”
他笑了起来,眼神温柔:“生气了?”
捏捏她气鼓鼓的脸:“别气,你不丑,我逗你玩的。”
裴楚楚被他温柔的笑意晃了一下眼。
他笑起来竟然有酒窝。
而且睫毛浓密,平时桀骜的眉眼此时温润清隽。
下一秒,他又说:“既然是我老婆,那你跑什么?不是应该留下来和我一起睡觉吗。”
裴楚楚:“……”
傅闻争伸手去搂她的腰。
在事情失控前,裴楚楚急忙说:“不行,我还没有洗澡呢,我先去洗澡吧,洗完陪你睡。”
傅闻争想了想:“也行。”
他松开手,裴楚楚立刻从他怀里爬起来。
她本来打算直接走人的,但看着蜷缩在床上,鼻子还在流血的男人,又没狠下心。
想了想,用手机叫了个外卖,又去倒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柜。
临走之前,留了一张纸条。
**
第二天傅闻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欲裂。
他闭着眼睛在床上缓了半天,意识清醒一点了,才起身去浴室。
洗完澡出来,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年轻的肌肉结实,腹肌明显,手臂力量线条也十分好看。
浑身上下都有着长年健身和运动的痕迹。
突然,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床上有沾血的纸巾。
还看到了浅色的床单上,有一小团深色的血迹。
傅闻争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的床单上为什么会有血迹?
血从哪里来的?
又是谁的血?
沉默了半天,傅闻争找到手机。
一边给顾逾打电话,一边往外面走。
来到客厅,脚步顿住,眼里又闪过惊讶。
他前两天胡乱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此时整洁的叠放在一起。
乱糟糟的茶几被收拾干净了。
就垃圾桶里的垃圾也不见了。
他家这是来了田螺姑娘?
除此之外,茶几上还有一个药袋。
药袋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清秀的笔迹,写着一句:
【袋子里是跌打损伤的药膏,你肩膀受伤了,记得擦一下。】
傅闻争盯着药膏看了半天:“这是真有田螺姑娘?”
手机正好被接通,顾逾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什么田螺姑娘?三哥你喝酒把脑子喝傻了?”
“你才把脑子喝傻了。”
傅闻争把纸条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揉着发胀的脑袋,问他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你那个假结婚的对象送你回去的啊,叫什么楚楚的,你不记得了?”
“……”
所以田螺姑娘是裴楚楚。
“你们俩昨晚只是单纯的回家,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顾逾这个CP粉真是操碎了心。
傅闻争本来没多想,但被顾逾说的也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
他昨晚和裴楚楚都干了一些什么,床上竟然会有血?
不会是他喝多了犯浑,对田螺姑娘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