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
此时的大殿之内除了皇帝周许锦与几位大臣之外,还多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身上都没有穿着官服。
他们身上的气质看着也不像是朝堂上的人,倒是像江湖上的习武之人。
这五个人正是大夏朝廷供养在这京城之中的几个大夏江湖上的武学宗师。
他们五人在这宫中挂了个闲职———大夏皇室护卫。
周许锦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的五个武学宗师。
“几位知道朕为何召见你们吗?”
站在大殿上的五人相互看了一眼。
对于皇帝这次的召见,其实他们的心中也是有了一些猜测了。
无非就是现在那边境大军已经打到了这京城外了,这次皇帝的召见肯定是与这事有关的。
这五个人的心里清楚归清楚,但是他们都是一同摇了摇头。
“我等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周许锦见此也没有发火,更没有再继续问什么,直接明说道:
“现在那边境叛军已经兵至城下,然各地的勤王部队还需一两日后才到。”
”所以朕想要你们去暗杀那叛军中的那些将领。”
”尤其是顾泽、赵宇、白言这三个!”
”以此来拖延一些时间,当然了,如果能暗杀成功那是最好!各位可愿意前去!”
五位武学宗师相互看了一眼。
眼神全是忧愁。
果然他们最担忧的是事情还发生了!
皇帝居然让他们去军中暗杀那些将领,那可是三十万大军啊!
先不说能不能成功,一旦被发现的话,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皇帝怕是还不知道上一个去边境挑事的武学宗师是什么下场吧?!
据他们所知,那名武学宗师可是当场就直接被某人一枪就挑去了首级啊!
现在坟头的草都有三米高了!
五个武学宗师又是一阵你看我,我看你。
有位武学宗师站出来说道:“陛下并非是我等不愿,只是军营森严,我等想潜入并非是易事!”
“还有就是陛下可能有所不知,那边境大军中的将领个个都是武艺不凡!哪怕是在江湖上,他们都算是一流的高手!”
“更别说陛下刚才所讲的顾泽、赵宇、白言这三人了!”
听到此处,周许锦心中很恼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三人不过也就二十余岁!你等成就武学宗师之名都有十余年了吧!为何杀不得顾泽他们三人!”
“至于那军营,朕自有办法让你们进入!难道单打独斗之下,你们还不敌他们不成?!”
见皇帝这样说,五人就是知道皇帝这还是想他们去行暗杀之事啊!
于是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解释。
“陛下可能有所不知,江湖传闻那三家将门所修行的武学很是特殊!所以三人的实力……”
周许锦对此很是不屑,不耐烦的说道:
“有何特殊的?难不成他们都是武学宗师不成?!就算这样,你们五人,他们三人,五打三,难道还打不过吗?!”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
还真就让皇帝给猜对了!
他们还真的打不过!
“启禀陛下,那三家将门所习的武学可将自身武学修为代代相传!”
“二百多年的传承,到了这一代,如今的顾泽、赵宇、白言三人的武学修为已经不是武学宗师这名号能够形容的了!”
“哪怕是这三人之中最不善武的赵宇也能够在战场之上对敌厮杀千人!更别说另外的两个了!”
大殿之内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周许锦闭上眼睛,揉了揉脑袋,他现在很是头疼啊!
他之前只知顾泽三人掌握着边境五十万大军的军权,却不想这三人的本身也很难对付。
见暗杀之计难成,周许锦挥手让这五个武学宗师退下了。
“那你们五人就先与京城守军一同守城吧。”
“是!”
五名武学宗师这才退出了这金銮大殿去。
随着那五人的退去,周许锦再次将目光看向大殿中的几个大臣。
“你们可有什么计策,现在可以说出来。”
这被留下来的几个大臣,又是一阵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
周许锦见此,正要准备再次发火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殿来。
“陛下!陛下!皇后娘娘请您现在就前去凤仪宫,娘娘说有要事要与陛下商议!”
凤仪宫,后宫中皇后的住处。
周许锦面露疑惑,而后说道:“要事?什么要事?现在还有比那城外的边境叛军更要紧的事吗?!”
那名小太监面露喜色的说道:“陛下料事如神啊!正是关于那边境叛军了,娘娘说她有办法解决那边境叛军之事!”
周许锦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激动的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再次说道:“皇后娘娘说她有办法解决那边境叛军之事!”
周许锦这次算是真的听清了,他问道:“皇后说了办法是什么?”
小太监面露难色,说道:“这个,皇后娘娘并没有明说,只是叫陛下您去凤仪宫,到时就知道了。”
周许锦大手一挥,神色激动的说道:“来人!摆驾凤仪宫!”
周许锦说完后,看向那几个大臣,还不忘的数落道:“这最后还是朕的皇后靠得住!你们那些大臣……”
几个大臣就又连忙跪拜。
“是臣等无能,请陛下恕罪!”
周许锦看着又跪拜在地的几个大臣,他一甩衣袖,直接离开这金銮大殿。
那跪拜在地的几个大臣,见周许锦已经离开了金銮大殿了,这才站起身来。
“皇后娘娘会有什么办法解决那些边境叛军啊?”
“皇后娘娘聪慧,那自然是有办法的,我说的是吧,楚丞相。”
几人此时将目光看向这位楚丞相,皇后的亲生父亲。
楚河青没有回答理会那几个大臣,只是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此时的宫墙内,一个宫女正带着一个身披黑袍、手提长剑的人往后宫的方向走去。
天空下着细雨,时不时的有阵风吹过。
一阵风吹起了那披着的黑袍,露出了黑袍下的银白色甲衣。
来人正是顾泽。
顾泽看了看两侧的宫墙,手心中那绣着桃花的荷包再次被他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