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您的衣橱AI助手已升级，是否进入‘时尚搭配’模式？”
“……不。”顾砚声脸色阴沉地盯着镜子，眼前的全息投影竟给他安排了一身——粉色兔子睡衣。
“推荐语：在家穿上它，安全又软萌，老婆看了心情好。”
“姜雪柔。”
“我在。”
他扭头看向靠在门边，正一脸无辜喝酸奶的姜千妤。
“你是不是，把我衣橱程序也改了？”
“冤枉啊，我只是优化了一下‘家居AI助手’模块，它自学成精了。”她淡定地吸完一口，举起耳边纳米耳环晃了晃，“而且你不是说你每天都太冷清，得加点人气值么？”
顾砚声：“……”
“你那‘人气值’，不能靠把我变成粉兔人偶来实现。”
“那要不试试今天的‘暖男风格’？”她一挥手，衣橱系统自动变换——
下一秒，镜子里是他穿着红白格子围裙，手持锅铲的形象，背后还飘着“五星好丈夫”大字闪光特效。
“姜。雪。柔。”顾砚声笑意渐冷。
“好啦好啦，不闹了，给你复原。”她点了一下手环，一键回退系统设定。
几秒后，他又变成了那个西装笔挺、俊朗冷肃的顾家二少。
“你说过，不在家里搞我。”他眯眼。
“我没搞你，是AI太聪明了。”她把酸奶喝完，打了个小嗝，“不过我倒是有点新想法，想升级一下‘集团内部的整蛊计划’。”
“继续说。”他靠在墙边，双手环胸，一副拷问审犯的姿态。
“我们之前把会议室投影循环播放《甄嬛传》是不是太温柔了？”
“你想放什么？”
姜千妤手一挥，投影显示她做的新程序界面：“我设了一套‘角色代入式内容投影’，比如，董事长进会议室前，系统会根据人脸识别自动播放——他在大学演讲时走光摔跤的画面。”
“你哪来的？”顾砚声忍不住笑了一声。
“公开资料库+内部监控+人脸识别溯源，我还修复了画质，4K高清。”
“……继续。”
“HR部经理的部分，是她去年年会的蹦迪视频。她进门系统会自动识别并播放‘魔性广场舞’片段。”
“然后每个高层进会议室，都会有一段‘定制回忆杀’？”
“对，但不会重复，系统会‘根据语气分析当前心情’，选择最羞耻的一段。”姜千妤微笑。
顾砚声：“你这是整蛊还是精神打击？”
“咱们是‘AI情绪缓压系统’，专治压抑高管。”
“这套系统已经上线了？”
“Beta测试版在秘书长办公室试过了。他看完自己五年前跳海救狗的视频，哭了。”
“……感动了？”
“不，是气哭的。”
顾砚声笑意止不住：“你真是……一边当间谍，一边搞文艺复兴。”
“现在轮到你配合我了。”姜千妤走近一步，手指轻点他的手环，“咱们升级到家庭模式。”
“我房间还想加什么？”他戒备地退了一步。
“不是你的房间，是整个顾家老宅。”
她摊开手，一张家族智能系统改装草图跃出，密密麻麻的线路与标签。
“厨房冰箱开启时，会播放‘减肥警告’，以语音播报摄入热量；
花园喷水器感应到某位常年带狗的三叔叔靠近，就自动关闭，防止他让狗在喷泉里洗澡；
大厅水晶吊灯将在检测到‘顾太夫人’的脚步声后，自动切换为‘金色和缓模式’，避免她再说‘灯太刺眼’；
还有，每晚八点钟，书房系统会自动朗读《弟子规》，因为你大哥总在那打游戏。”
顾砚声看着草图，陷入沉思。
“……你花了多少时间？”
“七天，其中五天是观察每个家族成员的生活习惯，剩下两天写代码和安装。”
“你已经装好了？”
“今晚零点更新。定时刷新不打扰日常生活，但让每个人都感受到‘被关心的AI温度’。”
“你这是在玩儿‘柔性入侵’。”
“我是让他们潜意识接受智能系统，从而以后习惯它、依赖它。”姜千妤笑得一脸无害，“等我手指一弹，他们就会觉得‘天啊怎么没有这个系统我就活不下去’。”
“你把整个顾家老宅，变成了个大型交互式人类观察场。”顾砚声的笑已经笑出了声。
“不过，也挺有趣。”
“那你呢？”他看向她，“你整别人整得这么欢乐，有没有想过，有人也在整你？”
“比如？”
“比如你的浴室。”他语气玩味。
姜千妤一愣：“你动我浴室了？”
“我只是在你洗头时，用AI播放了你昨天打喷嚏时的脸部慢动作。”
“你！！”
“还剪辑了个三分钟合集，取名叫《姜雪柔的一百种喷嚏》。你洗头时那反应，很有研究价值。”
“顾砚声！”她冲过去要抢他手环，他却早一步后撤，笑得一脸欠揍。
“别生气，我今晚删了。”他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过，你那段‘给洗衣机讲恐怖故事’的视频我也保留着。”
“那是测试AI反应！”
“可它学会了发疯，现在每天凌晨都在我衣柜里唱‘小白船’。”
“……我们是不是太幼稚了？”姜千妤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这叫娱乐精神。”顾砚声捏住她的手指，“不过你搞得这些智能互动，如果有天被总裁知道……”
“我们会被就地拆家。”
“所以我们得升级整蛊方式。”
“怎么个升级？”
“明天的家宴，把‘饭桌AI礼仪指导系统’上线。”
“什么意思？”
“每当有人说一句尴尬话，AI就播放一句更尴尬的古诗。”
“比如？”
“比如大伯说‘你现在工资多少’，AI自动回应——‘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亲戚吃火锅。’”
“这……好！”
两人相视而笑。
“顾砚声。”
“嗯？”
“我们是不是，把顾家整个变成了自己的游戏副本？”
“那你想不想，最后通关？”
“怎么通？”
“拆了最终Boss——总裁办公室的主控权限，换上我们的系统。”
“改名？”
“就叫——白蔷薇二号基地。”
灯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指尖，温暖又明亮。
而整个顾家，在他们轻声低语中，静静更新系统版本。
零点一过，所有灯光一闪——
AI系统，全面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