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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见我满脸泪痕却依旧不肯相信。
她得意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我脸上。
“不信?这是他自愿放弃救援资格的申请书,不是为了你被迫放弃。还有他转让给我的股权。他早就不耐烦了!”
文件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
我看见上面陆丰原龙飞凤舞的签名。
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吗。
日记里那场舍生忘死的雪崩救援,原来是被美化过的谎言吗?
林薇掐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她: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一切就干净了!”
她猛地推搡我,我的后背重重撞在铁门上,激起一阵剧痛。
“你这个怪物,你早该死在三年前那场雪崩里!”
窒息感涌了上来。
我被她逼到角落。
林薇掐我实在是让我很疼。
我受不了,我几乎是凭着本能,用尽全力将林薇推开。
“啊——”
林薇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去,额头重重磕在花坛的尖角上。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覃湫!你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
陆丰原冲了过来。
他刚停好车,正好看到林薇倒地流血的这一幕。
他冲过来,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啪!”
我被打得摔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
“丰原......”林薇立刻哭着扑进他怀里,“我只是想劝湫湫回去,她就突然推我......好疼......”
陆丰原看着怀里流血的林薇,再看看地上的我,眼神冷得像冰。
“你疯了是不是!”
因为情绪剧烈波动和撞击,我的应激性雪盲症发作了。
眼前的一切瞬间模糊。
只剩一片刺目的白光。
眼睛疼得像被针扎。
我捂着眼睛,浑身发抖。
陆丰原看到我发病的样子,怒吼的动作僵住了。
他冲着佣人咆哮:“还愣着干什么!去拿她的应急药!”
他粗暴地掰开我的嘴,把药片塞了进来。
日记里说,我第一次发病时,陆丰原抱着我在雪地里跑了十公里求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说:
“湫湫别怕,湫湫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可现在......
我颤抖着手,想去抓他的衣角,却被他厌恶地一把挥开。
“覃湫,你非要闹到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吗?”
他红着眼睛,满是疲惫和决绝。
“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