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目光同样停在我的脸上。
“对不起。”
三个字从我的牙缝里挤出来。
“当年的事……那个粉笔头……是我扔的。”
我说完，低下头，看着桌上洒出来的水渍。
咖啡馆里的音乐在响。
对面没有任何声音。
我抬起头。
苏晚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惊讶，什么都没有。
【检测到道歉的真诚度……61%……68%……75%……】
【任务判定：完成。】
【奖励发放中……】
一股庞大的数据流瞬间涌入我的大脑。
无数行我从未见过的代码，复杂的算法结构，底层的渲染逻辑……
我捂住额头，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叮。”
苏晚晴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
她站起身。
她拉了拉风衣的衣角。
她转身，走向咖啡馆的门口。
风铃又响了一声。
她走了。
从头到尾，她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
我的手机屏幕上，是我妈发来的新消息：【人呢？怎么跑了？！你小子又干什么好事了？！】
第3章：山穷水尽的唯一稻草
我推开工作室的门。
一股泡面的味道扑面而来。
夏萌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电脑前。
她看到我，站了起来。
“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
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完了。”
我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打开电脑。
桌面上是一个游戏的图标，名字叫《代码纪元》。
这是我们三年的心血。
“房东又来催租了，”夏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服务器下个月也要续费。再拉不到投资，我们只能关门。”
我没有说话。
我点开一个文档。
《代码纪元商业计划书》。
我逐字逐句地看。
夏萌走到我身边，惊讶地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标志。
“天穹资本？你疯了？这是国内最顶级的投资机构，他们只投那些独角兽项目。”
“我们没得选了。”我说。
我打开邮箱。
收件人地址栏里，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下：contact@tianqiongcapital.com。
我把商业计划书添加为附件。
我的手指停在“发送”按钮上。
夏萌站在我身后，屏住了呼吸。
工作室里只剩下电脑主机风扇的嗡嗡声。
我点了下去。
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框弹了出来。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夏萌走回自己的座位，打开一桶泡面，撕开调料包。
“但愿有奇迹吧。”她说。
我的手机响了，是银行的短信。
【您的储蓄卡账户于11月15日支出188元，当前余额为235.41元。】
那是刚才相亲的咖啡钱。
第4章：投资VP，苏晚晴
一周后。
我的手机在一个陌生的号码下震动。
我接起电话。
“您好，是‘奇点工作室’的林默先生吗？”一个女声传来。
“我是。”
“这里是天穹资本。您的项目《代码纪元》通过了我们的初步筛选，请于明天下午两点，到环球中心A座35楼参加路演会议。”
我握紧了手机。
“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