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不是故意的，”林汐瑶抽泣着，“我就是想借姐姐的裙子穿一下，她不肯，我们拉扯的时候，我没站稳，手里的眉笔就……”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是我小气，是我先动手，才导致了这一切。
秦昱哲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失望。
“苏芷晴，为了一条裙子，你至于吗？”
“瑶瑶是你妹妹，她穿一下你的裙子怎么了？”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非要闹成这样？”
一连串的质问，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是她自己摔倒的。”我试图解释。
“她自己摔倒？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摔倒？”秦昱哲打断我，“苏芷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颠倒黑白？”
他拉起林汐瑶的手，仔细检查着，“瑶瑶，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被她欺负？”
林汐瑶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阿哲哥，不怪姐姐，都怪我，我不该动她的东西。”
她越是这样说，秦昱哲就越是心疼。
他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不怪你，是她太不懂事了。走，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不跟她一般见识。”
两人就这么相携着出了门，留下我一个人，和满室的冷清。
脸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远不及心里的疼。
我打开手机，点开那个没有备注的对话框。
上面，只有我发出去的那条消息，和一张照片。
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我开始怀疑，我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也许，我应该在林汐瑶搬进来的第一天，就跟秦昱哲摊牌，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晚上，他们很晚才回来。
秦昱哲喝了酒，走路有些不稳，林汐瑶搀扶着他。
两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不是我常用的那款。
“姐姐，阿哲哥喝多了，我扶他去房间。”
林汐瑶冲我笑笑，那笑容里，满是炫耀和挑衅。
我没说话，看着她熟练地将秦昱哲扶进我们的卧室，放在我们的床上。
然后，她走了出来，关上了卧室的门。
“姐姐，今晚阿哲哥就交给我照顾了，你可以去睡沙发。”
“这是我的房间。”我看着她。
“可是阿哲哥现在需要我。”林汐瑶理直气壮，“姐姐，你该不会连一个醉酒的人的醋都吃吧？”
我突然觉得很累，争吵都失去了力气。
我抱着枕头，走出了卧室。
半夜，我听到卧室里传来隐约的笑闹声。
有林汐瑶的撒娇，也有秦昱哲含糊不清的宠溺。
我躺在冰冷的沙发上，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5.
接下来的日子，林汐瑶变本加厉。
她开始堂而皇之地占据我的领地。
我的书桌被她的杂物堆满，我画了一半的设计稿，被她垫了外卖盒子，沾上了油污。
我质问她，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姐姐，我不知道那很重要啊。不就是一张纸吗？我赔给你就是了。”
秦昱哲在一旁帮腔：“多大点事，你再画一张不就行了？瑶瑶又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