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更新时间:2025-11-01 11:02:52

“什么时候去?”我把计划书合上,随手扔在一边。

“现在。”梁莎莎干脆利落。

“车在楼下。”

“陈超!”徐莹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

“你不准去!”

“听到没有?那个地方,那个女人她有问题!”

“她就是想...就是想...”

想什么?

她用眼神控诉近乎绝望的占有欲。

“看好家。”我掰开她的手,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我咧了咧嘴。

我撑着床边,忍着全身骨头散架般的剧痛,慢慢坐直,再一点点站起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

走到门口,梁莎莎已经等在那里,似笑非笑。

徐莹僵在原地,死死咬着下唇,直到渗出血丝。

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梁莎莎挽上我臂弯的手。

车开进一片远离市中心的园林。

参天的古树掩映下,云顶两个字用极细的银色嵌在入口上方。

梁莎莎挽着我,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光线被精心调校过,昏黄暧昧。

脚下的地毯厚得能没过脚踝,踩上去像踏着云端。

偶尔能看到一男的大多气度不凡,衣着考究得连.根线头都找不出来。

女的更是千娇百媚,穿着暴露的晚礼服,或慵懒地倚在角落的丝绒沙发里。

或被男人搂着腰肢。

梁莎莎直接带我穿过大厅,无视那些投来的或好奇或探究。

推开一扇门。

“这里是金鳞阁...”

“赵主任是这里的常客。”

她在一扇标着“7”的房门前停下,用一张纯黑的卡片刷开了门锁。

房间里没有窗户。

有一张巨大的圆形水床。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混合着伤口的疼痛。

“赵主任的小爱好,是驯服。”梁莎莎介绍一件家具。

“他喜欢在这里,寻找那些外表最清纯,最像无辜羔羊的女孩。”

她走到墙边,指尖拂过铜环。

“然后,用尽一切手段,让她们变成最听话的宠物。”

“越挣扎,他越兴奋。”

“尤其是...”

“那种真正未经人事,带着山野气,眼里倔得像头小兽的...雏儿。”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张偷拍的照片,递到我眼前。

照片有些模糊,但能看清背景就是这间金鳞阁。

那个古板严肃的赵主任,脸上戴着半张面具,露出的下巴线条绷得死紧。

他怀里紧紧箍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看着顶多十七八岁,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头发乱糟糟地扎着。

一张小脸惊恐得扭曲,眼睛瞪得极大。

徒劳地挣扎着。

照片的右下角,时间显示是三天前!

操!

这他妈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卢三的保护伞,是这种货色?

“猎物叫小兰...”梁莎莎收回手机。

“邻省山里的,刚被骗出来没多久,性子烈得很,还没被完全驯服。”

“赵主任对她格外上心,已经连续来了三个晚上。”

她手指轻轻点在我胸口缠着的绷带上。

“明晚...”她红唇轻启。

“卢三在皇冠酒店顶层,办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

“全市的名流都会到场,给那位新上任的慈善大使捧场。”

“那位大使,就是赵主任一手捧起来的亲侄女。”

“而赵主任本人一定会盛装出席。”

“更重要的是,按照流程,晚宴中途,会有专门的侍者,为赵主任送去他必不可少的东西...”

“一杯特调的,加了料的,路易十三。”

“而负责送这杯酒的人...”

“...就是我们。”

病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合拢。

死寂。

操他妈的卢三,操他妈的赵主任,还有这身差点被打散的骨头架子。

刚转过身,还没看清,一个人就像炮弹一样撞进我怀里!

“呃!”剧痛瞬间炸开在胸口和肩膀,眼前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撅过去。

“陈超!”徐莹带着哭腔,两只手死死箍着我的腰,指甲隔着薄薄的病号服,几乎要嵌进我皮肉里。

“她碰你哪了?说啊!我以前居然没有发现,她居然是个妖精,她藏得好深。”

“她是不是拿那对柔.软蹭你了?是不是?”

她猛地仰起脸,眼睛红得吓人,死死瞪着我。

根本不等我回答。

也没法回答,那一撞差点把我灵魂都撞出窍。

她双手抓住我病号服的领口,用尽全力猛地向两边一撕!

“哧啦!”

劣质的布瞬间裂开个大口子,露出底下缠得密密麻麻的绷带,还有绷带边缘渗出的点点暗红。

“我看看!让我看看!她有没有在你身上留记号?”她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我赤L的胸膛上。

“操!徐莹!你他妈...嘶...松手!”我想抓住她作乱的手。

“我不松!”她反而更用力地抱紧,整个身体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上来,用体重把我往后顶。

我脚下不稳,被她推得踉跄着。

砰!

“你是我的!听见没有?陈超!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她踮起脚尖,唇不管不顾地堵了上来。

不是吻,是啃咬。

她的手更没闲着。

一只死死搂着我的脖子,另一只竟顺着我撕.裂的病号服滑了下去。

“她碰你这里了吗?嗯?还是这里?”

“徐...莹!你疯够了没有!”我抓住她那只在衣服和绷带下作乱的手腕。

她被我抓住手腕,身体猛地一僵。

抬起眼,那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

她的身体还紧紧贴着我。

黑丝在下一瞬就可能被撕.裂...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放屁!”我粗喘着。

“老子要嫌弃你,早他妈把你扔出去了!”

“够了!”我低喝一声。

这他妈越说越离谱。

手上用了点力,想把她从身上撕下来。

这女人发起疯来力气大得吓人。

“不够!”她反而抱得更紧。

“我不管!陈超!今晚...今晚我要你!现在就要!”

“我要让那些狐狸精都看看!到底谁才是你的女人!”

“叮咚!”

床头柜上,梁莎莎留下的那个手机屏幕猛地亮起。

徐莹的动作瞬间僵住,她猛地扭头看向那手机。

我趁机一把将她推开,力道没控制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才站稳。

我没理她,忍着全身散架般的剧痛,挪到床边,抓起那部手机。

屏幕上是梁莎莎发来的一条信息。

“接收。”我哑声对着手机说了一句。

几秒钟后,视频下载完毕,自动播放。

画面很暗。

背景是个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

一个穿着酒店侍者马甲,身材瘦高的年轻男人正小心地端着一个托盘走出来。

托盘上放着的不是酒水,而是一个小小的,深棕色的玻璃药瓶!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迅速把托盘放到走廊墙边一个不起眼的推车上。

然后对着推车后面压低声音急促地说着什么。

镜头猛地拉近,推车后面阴影里是梁莎莎!

她帽子压得很低。

她侧耳听着侍者的话,飞快地点了点头,然后极其谨慎地伸出手,从那个托盘上拿起了那瓶深棕色的药瓶!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