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派出所的民警老赵。老赵四十多岁,脸上有道刀疤,是当年剿匪时留下的,在附近片区很有威望。他听说了李建国的事,特意来问问情况。
“建国,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编故事骗大家吧?” 老赵坐在工具箱上,掏出烟递给李建国。
李建国急了,把后背的淤青又指给老赵看:“赵警官,我哪敢骗您?不信您去问老张,我昨晚确实在他那楼里修线路。”
老赵皱了皱眉,抽了口烟:“我早就听说那楼的传闻,一直没当回事。既然你也遇上了,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真有鬼,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当天晚上,老赵带着两个年轻民警,拿着手电筒和手铐,来到了那栋小楼。老张也被叫来,他站在门口,脸白得像纸,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老张,你把一楼的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 老赵的声音很沉,带着股威严。
老张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老赵皱了皱眉,挥手让两个年轻民警先进去,自己跟在后面。屋里的灯泡还是坏的,他们打开手电筒,光柱在屋里扫来扫去,和李建国描述的一样:破木箱、水泥地、墙角的深色印记。
“你们俩去检查床底和窗户,我看看线路。” 老赵分工道。两个年轻民警应了声,拿着电筒往床底照,床底空荡荡的,只有些灰尘;窗户是锁着的,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老赵检查了线路,确实是刚修好的,铜芯上还沾着新的黑胶布。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手指划过墙面,突然停在墙角的深色印记前 —— 那印记比看起来要硬,像是干涸的血迹,边缘还沾着些细小的木屑。
“老张,这印记是怎么回事?” 老赵问。
老张的声音抖得厉害:“我…… 我不知道,我接手这楼的时候就有了,我以为是以前的租客弄的……”
老赵没再问,他让一个年轻民警守在门口,自己和另一个民警躺在那张木板床上,想试试能不能遇到李建国说的情况。床板还是那么硬,被子还是那么潮,老赵闭上眼睛,心里琢磨着:要是真有人装神弄鬼,肯定是从窗户或者门进来,把人抬出去。可窗户锁着,门口有民警守着,怎么抬?
没一会儿,老赵就觉得不对劲。屋里的温度好像突然降了下来,不是风,是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他睁开眼,看见手电筒的光柱在地上晃了晃,不是守在门口的民警动的,是光柱自己在晃。紧接着,他觉得被子被往下扯,力道不大,却很执着,和李建国说的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