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陈述着思索了一路的说辞:“并非如此,臣近日住在京城中,看京中女子嫁为人妇后出行需以面纱遮面,深闱寂寥,臣习惯了在边境无拘无束的日子,难以适应。此外,臣也从众人耳中听闻了叶姑娘是一位多好的女子,如若嫁为人妻,夫为妻纲,在内宅中,臣也无法克制自己贪念,许总想丈夫多宠爱自己一些,致使面目全非。”
“臣父亲死于匈奴之手,匈奴未灭,大仇难以得报,臣愿驻守边境,直至踏平匈奴,还盛世太平。”
“好!好一个盛世太平!”圣上眉开眼笑,“好啊!是朕狭隘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没想到,江将军不仅武艺了得,也心如明镜,玲珑剔透。”
“不过,既是功臣,又是我朝唯一的女将军,朕自是要论功行赏,不能与其他闺阁女子类比了去。你也别急着回边境,不如留下几月看看京城风光,或是看看有无心仪男子,朕与你们赐婚,并许不必轻纱遮面,他日再赴战场。”
“朕赐你京城府邸一套,封宁远将军,黄金五百两。”
“萧将军,既然你此前提出的赏赐作废,朕便将你擢升一阶,黄金千两,你意下如何。”
萧景云却拒绝:“请陛下收回成命,臣此生唯心悦阿若一人,心愿至此不曾更改。”
“求陛下保留臣提出的赏赐,直至阿若愿意心甘情愿嫁给我。”
我望向他,心中更觉苦涩,或许至今为止,他对我仍是真情,只是后面分崩离析。
7.这场宴会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我算是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不同于之前军队中职称,成了圣上亲封的女将军,便有了上朝的资格。
茶楼话流行的本子换了又换,最后换做我在战场杀敌的故事一连说了好几天。
与此同时发酵的还有萧景云求娶我被我拒绝的消息。
有人说我不知好歹,有人说我是京城的奇女子,甚至我还收了不少拜帖与请帖,有官员的,有女眷聚会的,杂乱无章。
唯有一人让我惊讶,却又似乎于情理之中。
萧景云的母亲。
“你这孩子,是叫阿若吧。”萧景云母亲年逾四十,仍保养得当,看不出年龄的手捻着串菩提佛珠,看着富贵又慈蔼。
只有我知道,在原书中,她先是逼走了女主,又给她扣下污名,可我进门后,又对我百般挑刺,恨不得将我逐出门去。
书中我并未有如此好听的名声,没有那梦的警示,我的嫉妒与不安逐日发酵。
庆功宴上我一心嫁与萧景云,几乎对圣上出言不逊。
更是毫不掩饰对叶绾的厌恶,恨她占据了萧景云正妻之位,害我明明与萧景云倾心相许,却仍只得共侍一夫。
求得圣上赐婚耗尽了我与萧景云二人的战功。
嫁入将军府后,我孤女无权无势的弊端显露,如浮萍般只得攀附婆母为生,几次与萧景云争执生出间隙,萧景云的喜爱在搓磨下很快便耗尽了。
可眼前妇人却似换了一人般,释放着善意:“我们阿云在战场承蒙你照顾,才得以平安归来。”
“你和阿云的事我都听说了,这浑小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