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仙界高冷仙君的白月光——的转世。
好消息:他终于找到我了。
坏消息:他找到我时,我正用狗爪刨坑,嘴里还叼着半根没啃完的肉骨头。
更坏的消息:我现在是条哈士奇。
仙君对着我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掏出了仙界婚姻登记册。
我:“汪?”
他面无表情:“户口本,先登记。”
我:“???”
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毕竟他看起来像是能接受我拆南天门的样子。
1
我,汪小满,穿成了一条狗。
别问我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在啃骨头的时候被一道雷劈中,再睁眼就对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和吐在外面的舌头发呆了。
作为一条哈士奇,我适应得……还挺快。
除了控制不住追自己尾巴的冲动,以及看到移动的物体就想扑之外,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隔壁大黄对我示好,我龇牙;街边小公狗想闻我屁股,我一爪子过去。
本姑娘上辈子母胎单身,这辈子是条狗也得是单身贵族,啊不,单身贵犬。
直到那天,我在院子里例行公事地刨坑,试图把我藏起来的最后一根肉骨头找出来,嘴里还沾着泥,就感觉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笼罩了我。
那是一种冷冽又强大的感觉,冻得我一个激灵,嘴里的半根骨头“啪嗒”掉在地上。
我僵硬地抬起头,一个男人站在我家篱笆外。
白衣,墨发,身姿挺拔,好看得不像话,就是脸冷得像我冬天最爱的那个不锈钢饭盆。
他周身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凡人看不见的光晕,眼神复杂地盯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追忆、有痛苦,最后统统化为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我认得他。
仙界那位传说中高冷得一匹、实力强得变态、无数仙女的梦中情郎,沧溟仙君。而我……呃,据说前世是他刻骨铭心的白月光。
现在,他的白月光正爪子沾泥,对着掉地上的骨头流口水。
空气凝固了至少一炷香的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抬脚迈过篱笆,没错,直接穿过来了,物理障碍对神仙无效。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带着那股子冷香和压迫感。
我怂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夹紧了尾巴,但身体很诚实地往后挪,想离这个看起来就很麻烦的生物远点。
他在我面前蹲下,视线与我(狗眼)平齐,长长的睫毛垂下,声音清冷得像山涧冰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终于找到你了。”
我:“汪?”找你个大头鬼啊!没认错狗了吧仙君大人!
他完全无视我的狗语,伸出那只好看得适合弹琴施法的手,轻轻拂过我的狗头,动作有点僵硬,但异常温柔。
我浑身狗毛都快炸起来了。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狗胆差点破裂的事情。
他手腕一翻,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散发着金光、古朴厚重的册子,封面上是几个龙飞凤舞莫名觉得很厉害的烫金大字——《仙界户籍管理与道侣登记条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你的魂灯指引,命契已显。户口本,我先帮你收着,回去就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