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无伦次。
「不是喜不喜的问题……」
「总之你睡床我睡地！」
她突然伸手摸我额头。
「皇夫脸甚烫。」
「莫非染了风寒？」
我触电般跳开。
「我没事！」
「你快去睡觉！」
她终于乖乖爬上床。
却还睁着眼睛看我。
「皇夫。」
「此界甚是有趣。」
「朕心悦之。」
我铺好地铺关灯。
「睡吧睡吧。」
「明天再说。」
黑暗中。
我听见她轻声说。
「朕名云曦。」
「皇夫可唤朕曦儿。」
我愣了下。
「哦……」
「我叫张铁柱。」
她轻笑。
「朕知晓。」
安静了一会。
我以为她睡着了。
却突然又听见声音。
「皇夫。」
「明日可否再食那麻辣烫？」
我忍不住笑。
「行。」
「给你加鱼丸。」
她心满意足地叹气。
「善。」
我躺在地板上。
听着床上均匀的呼吸声。
心里莫名其妙有点暖。
虽然是个神经病。
但好像……不坏。
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掐醒的。
一睁眼。
云曦正死死掐着我脖子。
表情惊恐。
「此盒为何嗡嗡作响！」
「是否暗器！」
我掰开她手咳嗽。
「闹钟！闹钟啊大姐！」
她松开手。
茫然地看着床头震动的手机。
「闹钟？」
「莫非是计时的漏刻？」
我关掉闹钟。
「差不多吧。」
「该起床了。」
她指着手机。
「此物可能显时辰？」
我给她看屏幕。
「七点半。」
她瞪大眼睛。
「如此精确！」
「比钦天监的浑仪更准！」
我无奈地起床洗漱。
她跟在我身后。
对每样东西都好奇。
「此刷用于净齿？」
「比柳枝便捷得多。」
「此筒竟能出水！」
「莫非连通天河？」
我懒得一一解释。
刷完牙问她。
「你会刷牙不？」
她认真观察我动作。
然后拿起牙刷。
笨拙地挤牙膏。
蹭得满手都是。
我只好帮她。
「这样……上下刷……」
她突然含糊不清地说。
「皇夫侍奉朕洗漱。」
「当赏。」
我笑了。
「赏什么？」
她漱完口。
一本正经道。
「赏皇夫……与朕共进早膳。」
我哭笑不得。
「还不是我掏钱！」
带她下楼吃早餐。
老板娘盯着云曦的打扮。
「小姑娘这衣服……」
我赶紧解释。
「cosplay！玩呢！」
云曦小声问我。
「cosplay是何戏法？」
我塞给她一个包子。
「就是假装是别人。」
她点头。
「朕知晓了。」
「如同朕微服私访。」
包子她吃得小心翼翼。
先掰开看馅。
再小口尝。
然后眼睛一亮。
「此馅饼甚美！」
「内里之肉糜鲜香无比！」
我喝着自己的豆浆。
「两块钱一个。」
「管够。」
她突然凑近我。
「皇夫。」
「朕欲学烹此饼。」
「回宫后命御膳房日日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