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七皇子?那个传闻中因通敌罪名被废黜的人?我盯着他的脸,试图找出破绽。但他只是以同样审视的眼神看着我。
“所以呢?”我淡淡地回了一声,“你救我,只是为了拉拢我帮你复位?”
他摇了摇头:“如果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被人看穿,那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听完这句话,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想相信他,毕竟他救了我的命;另一方面,我又不敢完全信任他。毕竟,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谁不是各怀鬼胎呢?
于是,我决定与他初步合作,反正现在,我也没别的选择了。先看看他是敌是友再谈以后,但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洗清将军府的冤屈。
2、
“悬赏榜上的人……是我。”
尹墨给了我消息,说敌军那边有与我朝中高层勾连的证据,让我去探查一番。
我刚刚来到离山林小屋最近村子,村口的告示便是我的悬赏。画像画得不算精准,但那双眼睛太像了——冷硬、倔强,带着一丝不屈。村民聚在旁边议论纷纷,有人唾骂我是叛国贼,有人猜测朝廷为何如此重视一个女子。我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泥污,心里明白一件事:他们已经找到这里了。
更糟糕的是,一支暗卫小队正秘密潜入村庄。他们伪装成商旅,推着装满货物的板车,可脚步轻盈,落点整齐,像训练有素的猎犬。我在巷子里远远盯着他们,看到领头的男人掏出一张地图比划什么。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找到我。
如果被发现,不仅我会死,尹墨也会暴露。
没有时间犹豫了。我迅速换上乞丐装束,故意弄脏脸庞,把头发揉乱。然后,我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掌,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也让我看起来更加狼狈。
“啊呀!杀千刀的!”我冲着路过的村民喊了一嗓子,“刚才有个蒙面人从树林里跑出来把我砍伤了,她好像也受了伤,还带刀!”
村民们立刻骚动起来,几个年轻人抄起棍棒朝我说的方向追去。而那些暗卫果然中计,紧随其后离开了村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林间,我松了一口气,趁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看来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回山林了。
3、
三天后,我乔装成一名落魄书生,混进了敌军旧部的营地。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危险的一次赌博。
“站住!”守卫拦住了我,目光上下打量,“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此?”
“我是已故李将军的遗孤。”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语气显得苍凉而无助,“父亲战败后,家道中落,如今无处可去,只求能投靠贵军谋条生路。”
为了这一刻,我准备了很久。伪造的文书和几枚假印章摆在桌上,每一个字都经过反复推敲。然而,对方显然并不完全相信我。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冷笑了一声:“既然是遗孤,为何这么年轻?莫不是朝廷派来的奸细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强忍住内心的紧张,将事先准备好的古玩递过去:“这是家中仅存的一件宝物,权当孝敬大人。”他接过古玩,眯着眼睛端详了一会儿,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事情还没完。
“脱衣检查!”另一个士兵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