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的心脏骤然一停！
他使劲眨了眨眼，再定睛看去。
镜子里的人还是他自己，疲惫不堪，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恐和茫然。
刚才那诡异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错了？”
林枫喃喃自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是累到出现幻觉了吗？
他甩了甩头，试图把那惊悚的一幕从脑子里晃出去。
可不知为何，镜中那个一闪即逝的表情，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带来一阵比噩梦更甚的寒意。
2.求援与初查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又没睡好？”
陈薇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林枫刚从洗手间出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装作若无其事。
“没事，老毛病了。”
陈薇放下手里的平板，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不烫。但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她盯着林枫的眼睛，语气严肃起来，“林枫，你看着我。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没休息好了，你整个人都快被抽空了。去看看医生吧，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
看着女友眼里的心疼和坚持，林枫心里的防线塌了。那种被镜中自己注视的冰冷感，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让他再也无法嘴硬。
他点了点头，声音干涩：“好。”
市立第三医院的心理咨询科，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冰冷又刺鼻。
张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表情和善，但眼神里透着一种程式化的职业性疏离。
“持续噩梦，白天精神不振，注意力无法集中……”张医生一边听林枫的叙述，一边在病历本上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工作压力大吗？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重大的生活变故？”
“压力一直有，但最近……”林枫犹豫了一下，镜子里那个诡异的表情一闪而过，但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那太荒诞了，“……没有别的。”
张医生点点头，推了推眼镜。
“你这是典型的焦虑症引发的睡眠障碍。现在年轻人工作节奏快，很常见。不要自己吓自己，没什么大事。”
诊断下得很快，结论也毫无新意。
“我给你开点助眠的药，你先吃着。最重要的是放松，多运动，睡前不要看手机，听听舒缓的音乐。”
一番标准流程的嘱咐后，林枫拿着药方走出了诊室。
他心里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他多希望，自己真的只是焦虑症。
回到家，林枫按照医嘱，准时服下那颗白色的小药片。他对这现代医学的产物抱有最后一丝期望，渴望能换来一个无梦的安眠。
然而，药物带来的只有更沉重的昏沉感。
他陷入睡眠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但那条腐烂、扭曲、没有尽头的走廊，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早地出现在他眼前。
追逐他的东西，似乎更近了。
凌晨三点，林枫再次惊醒，心脏的悸动比以往更加剧烈。
他坐在黑暗里，彻底绝望了。
医生没用，药也没用。
他抓起手机，麻木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浏览器。
“连续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