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我沈清辞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我不在乎。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只要结果。
婚礼那天秦王府的仪仗从街头排到街尾。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
比当初我嫁给萧承嗣时风光了十倍不止。
我知道萧弈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有多重视我这个新王妃。
也是在明明白白地打萧承嗣的脸。
拜堂的时候我看见萧承嗣和苏晚晚也来了。
他们作为侄子和侄媳妇不得不来观礼。
萧承嗣的脸黑得像锅底。
苏晚晚更是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我心里痛快极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着我风风光光地嫁给比萧承嗣尊贵百倍的男人。
让他们知道我沈清辞不是非他不可。
洞房花烛夜。
萧弈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
他还是穿着那身玄色王袍戴着那张银色面具。
屋里没别人他也没摘下来的意思。
“累了吗。”他问。
我摇摇头。
“今天多谢王爷。”
“谢什么。”他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你我已经是夫妻不必这么客气。”
他递给我一杯。
我接过来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有点呛。
“以后你就安心待在王府。”他看着我说“没人敢再欺负你。”
他的眼神很认真。
我心里微微一动。
虽然知道我们只是交易可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或许嫁给他也不是那么糟糕的选择。
至少他给了我一个家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这就够了。
5
秦王府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简单。
萧弈似乎很忙经常一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
府里的下人对他都敬畏有加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而我这个新王妃他们也同样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乐得清静。
白天看看书打理一下后院的花草日子过得倒也安逸。
只是晚上。
我们虽然同床共枕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睡姿很好从不乱动也不打鼾。
可他身上的那股冷冽气息总让我觉得有距离感。
还有他脸上的面具。
他睡觉的时候也不摘下来。
我很好奇那面具下藏着一张怎样的脸。
又是怎样的伤才会让他常年戴着面具示人。
这天晚上他回来得很晚。
我听见他进门的脚步声有些虚浮。
我睁开眼借着月光看见他靠在门上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王爷你怎么了。”我起身问道。
他没回答只是闷哼了一声。
我走过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心里一惊连忙扶住他。
“你受伤了。”
他的身体很烫。
我把他扶到床上解开他的外袍。
只见他左肩的位置已经被血浸透了。
伤口很深看样子是刀伤。
“府医呢。”我急道。
“不用。”他拉住我声音有些沙哑“老毛病了。一点小伤死不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看着那翻卷的皮肉就知道这伤不简单。
我没再多问。
我让他躺好然后去拿了我的药箱。
那是我出嫁时娘亲塞给我的里面都是上好的金疮药和各种疗伤工具。
我爹是将军我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