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终于看清乔安的真面目了，守护我们最好的念念！”
“乔安怎么还不去死啊？她活着就是污染空气！”
我看着这些评论，突然很想知道，沈序之看到这些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会不会有一瞬间，哪怕只有一秒钟，会觉得这些话太过了？
我用我仅剩的力气，爬起来，换上了一张新的手机卡，拨通了那个我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这一次，电话通了。
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那边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喂。”
是我熟悉的声音，却又陌生得让我浑身发冷。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乔安？”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有事？”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沈序之……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然后是徐念柔弱的咳嗽声。
沈序之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是在安抚什么人。然后，他才对着电话，用一种截然不同的、冰冷的语气说：
“念念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乔安，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不要再闹了。”
闹？
我被千夫所指，被万人唾骂，家破人亡，在他眼里，只是在“闹”？
只是为了博取他关注的、不成熟的手段？
“我没有闹。”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我被人冤枉了，剽窃和泄密都不是我做的。有人在整我。”
那边沉默了。
我心里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也许……也许他会信我。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将我彻底打入了万丈深渊。
“乔安，”他说，“我看到了证据。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做错了事，承认就好。不要把事情闹得更难看，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不信我？”
“这不重要。”他淡淡地说，“重要的是，念念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我彻底明白了。
什么证据，什么对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徐念需要安静。
而我，是那个噪音。
是那个……必须被清除的噪音。
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愣愣地坐在地上。窗外的天，一点点亮了。
一个新的计划，在我心里疯狂地滋生。
既然你们都想让我死。
那我就……死给你们看。
我要用我的死，变成一根拔不掉的刺，永远扎在沈序之的心上。
我要用我的死，变成一座墓碑，刻下他所有的冷漠与残忍。
我要用我的死，送给他和徐念一份最盛大的“贺礼”。
我最好的朋友季芸，是一名法医。我给她打了电话。
“芸芸，帮我个忙。”我的声音很平静，“我想……办一场葬礼。”
3. 一场献给他的盛大死亡
季芸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正在解剖室里处理一具无名女尸。
听完我的话，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她只说了一个字：“好。”
这就是我和季芸的默契。她从不问为什么，只问怎么做。
计划很简单，也很疯狂。
季芸告诉我，她手头这具无名女尸，身高体型都和我差不多，因为在水里泡了太久，面目已经无法辨认，只能通过DNA确认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