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偏执和疯狂，让她不寒而栗。
她将手机扔在一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可是，那股来自心底的寒意，却怎么也驱散不掉。
4
第二天一早，苏晚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
一进办公室，她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异样和探究。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旁边的同事小张立刻凑了过来。
“晚晚，你和新来的顾总是……什么关系啊？”
苏晚心里一咯噔。
“什么顾总？”
“就是盛源集团的那个啊！”小张压低了声音，“昨天周年庆，他不是来……”
小张的话还没说完，设计部总监李姐就沉着脸走了进来。
“苏晚，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李姐的语气很不客气，脸上像是结了霜。
苏晚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跟着李姐走进办公室，门一关上，李姐的责问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苏晚，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们为了和盛源的这个合作，花了多少心血吗？”
“你倒好，昨天直接把顾总给得罪了！”
“现在好了，盛源那边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说要重新考虑这次的合作！”
李姐气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你知道这个项目对公司有多重要吗？要是黄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苏晚垂着头，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
“李姐，对不起，我……”
“对不起有什么用？”李姐打断她，“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
她停下来，审视地看着苏晚。
“你和顾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指名道姓地要你负责这个项目？”
什么？
苏晚猛地抬头。
“要我负责？”
“对！”李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盛源那边说了，合作可以继续，但项目负责人必须是你。”
“否则，一切免谈。”
苏晚瞬间明白了。
这是顾淮安的报复。
也是他逼她就范的手段。
他知道她有多看重这份工作，知道她为了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
所以，他就要用这个来拿捏她。
真是好手段。
“李姐，我做不了。”苏晚想也不想地拒绝。
她不想再和顾淮安有任何牵扯。
李姐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不仅是你的工作，也关系到整个部门，甚至整个公司的利益！”
“你不能因为你个人的私事，就拿大家的饭碗开玩笑！”
李姐的话，像一座大山，压得苏晚喘不过气。
她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苏晚的嘴唇动了动，想辩解，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啊，在公司利益面前，她个人的感受，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李姐下了最后通牒。
“明天早上，给我一个答复。”
“如果你还是拒绝，那就自己去跟老板解释吧。”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苏晚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上。
同事们同情、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知道，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公司。
她苏晚，成了那个靠着和金主关系不清不楚，才拿到大项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