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阿瑞斯急吼吼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委屈，“这蝼蚁……”
“闭嘴，阿瑞斯。”宙斯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阿瑞斯瞬间噤声，只是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宙斯的目光（我感觉是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临时管理员，楚渊。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
如何做到的？我他妈也想知道啊！全靠本能瞎几把操作！
但这话能说吗？绝对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既不显得卑微也不过于嚣张的表情——这尺度真他妈难拿捏。
“回禀神王，”我斟酌着用词，脑子转得飞快，“或许是系统本身的漏洞，与我自身的某些……特质，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共鸣。具体原理，我也无法参透。”
把锅甩给系统！顺便给自己披上一层神秘莫测的外衣！
模糊化，让对方猜去！
宙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衡量我的话。
这时，另一个阴柔缥缈，带着一丝丝冰冷死亡气息的声音插了进来，源自一座黑曜石般沉寂的王座。
“共鸣？凡人的灵魂，如何能与神造的系统共鸣？除非……你的灵魂，并非凡物。”
是哈迪斯？冥王？
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这老阴比，一句话就直指核心可能性！
“冥王陛下说笑了，”我干笑一声，心跳如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连彩票都没中过超过五十块的。”
先把自己摘干净，强调普通！越普通越反常，越能让他们疑神疑鬼！
“或许，是系统运行太久，自身积累的错误恰好在这一刻被触发了吧。”我试图把话题引回系统BUG论，“毕竟，再精密的造物，也难免会有意外，不是吗？”
我意有所指。你们这破游戏玩了七百多季，出点BUG太正常了！
“意外？”一个清冷高傲的女声响起，带着一丝不屑，“什么样的意外能赋予一个凡人凌驾于诸神之上的权限，哪怕是暂时的？雅典娜，你是智慧女神，你可曾推演出这种可能？”
我被点名了，看向那座散发着睿智与秩序光芒的王座。智慧女神雅典娜？
雅典娜的声音平静无波：“数据库中没有类似先例。逻辑无法推导。存在未知变量。”言简意赅，充满理性，但也没排除任何可能性。
好！要的就是未知变量！让他们猜忌去！
宙斯缓缓开口，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无论原因为何，变数已然出现。‘诸神愚戏’仍需继续。”
他一句话定下了基调——游戏不会因为我而停止。
我心里一紧。
“临时管理员，楚渊。”宙斯的声音轰隆隆作响，“你的权限，仅限于维持游戏正常运行，修复你所引发的‘错误’，不得肆意干涉游戏进程，更不得损害众神利益。”
他开始给我划红线了！
“否则，”宙斯的语气陡然变得沉重，带着雷霆般的威压，“即便有规则庇护，我们亦能找到方法，将你连同这‘错误’一并……修正。”
冰冷的威胁，毫不掩饰。
我毫不怀疑，如果我真把他们逼急了，这群神通广大的神明绝对有绕开规则甚至强行修改规则来弄死我的后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