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十里,红绸漫天。
林府千金林婉清出嫁的这一日,京城万人空巷。花轿行过之处,百姓皆踮脚张望,议论着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尚书之女与将军府公子,自幼相识,情投意合,如今终成眷属。
轿中的婉清握着苹果,指尖微微发颤,不是紧张,是掩不住的欢喜。她想起今晨父亲虽眼眶泛红,却满脸骄傲:“沈家那小子若敢亏待你,为父便是辞了这官职也要替你讨回公道。”母亲则一遍遍抚过她的嫁衣纹样,哽咽得说不出话。
长街十里,红绸漫天,林府千金出嫁的这一日,京城里万人空巷。花轿行过之处,百姓皆踮脚张望,议论着这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轿中的婉清手握苹果,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今晨父亲虽眼眶泛红,却满脸骄傲:“沈家那小子若敢亏待你,为父便是辞了这官职也要替你讨回公道。”母亲则一遍遍抚过她的嫁衣纹样,哽咽得说不出话。
花轿停在沈府门前,喜娘掀开轿帘,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进来。婉清轻轻将自己的手放上去,立刻被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透过盖头下有限的视线,她看见沈巍大红喜服的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小心门槛。”他低声提醒,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紧张。
拜堂时,司仪高喊“一拜天地”,婉清微微侧头,从盖头的缝隙里看见沈巍的手在轻微发抖。她忍不住抿唇轻笑,原来不止她一人紧张。
“二拜高堂”,她听见沈父沈母欣慰的笑声。
“夫妻对拜”,弯腰时,她的凤冠险些滑落,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它。盖头下,她看见沈巍的靴子向前迈了一小步。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的心暖了起来。
礼成,众人欢呼。沈巍靠近她,低声说:“婉清,我们终于是夫妻了。”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婉清轻轻点头,红盖头微微晃动,露出下颌优美的曲线。
洞房花烛夜,喜娘说尽吉祥话,终于退了出去。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龙凤喜烛噼啪作响。
沈巍站在床前,许久没有动作。婉清安静地坐着,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嫁衣的袖口。
终于,他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头。
四目相对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烛光下的婉清眉目如画,朱唇轻点,比平日里更添几分娇艳。沈巍看得呆了,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夫君?”婉清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羞怯。
这一声“夫君”让沈巍回过神来。他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指尖微凉,便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轻轻揉搓。
“手怎么这样冷?”他问,语气里满是关切。
婉清低头:“有些紧张。”
沈巍轻笑:“我也紧张。”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婉清,今日我终于娶到你了。”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如立誓:“此生绝不负你。”
婉清抬头,看见他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以及自己的身影。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低头浅笑:“我信。”
婚后日子蜜里调油。沈巍虽任锦衣卫指挥使,公务繁忙,却从不将衙门里的情绪带回家中。
每日回府,他必先问一句“夫人何在”,成了全府笑谈。下人们常常偷偷模仿他问话时的神情,学得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