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我不会退缩。
第十七章
女儿躺在床上，小脸通红。
我摸着她的额头，温度烫手。
「爸爸...」她睁开眼，声音虚弱，「你打赢仗了吗？」
我握着她的小手，鼻子发酸。
「快了。」
妻子站在门口，眼神复杂。
「公司那边...」
「都处理好了。」我说，「以后不会这么忙了。」
她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知道她不信。八年来，这样的承诺我说过太多次。
但这次不一样。
手机震动，是小李发来的招标会结果。中标的是一家从没合作过的新公司，报价合理，方案完美。
我回复：「做得很好。」
窗外，雨停了。夕阳从云层缝隙里透出来，给城市镀上一层金边。
女儿睡着了，呼吸渐渐平稳。
我轻轻带上门，走到阳台。
远处的写字楼灯火通明，其中一盏灯，曾经属于张总，现在属于我。
手机又响，是李总。
「明远，董事会看了你的改革方案，很满意。下个月总公司开会，你来做汇报。」
「好的，李总。」
挂断电话，我深深吸了口气。
空气里有雨后的清新，还有远处飘来的饭菜香。
妻子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
「女儿退烧了。」
我接过水杯，握住她的手。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失望。
第十八章
总公司年会在上海举行。
我穿着新买的西装，站在会场门口。领带勒得有点紧。
李总远远看见我，招手让我过去。
「明远，给你介绍几位总部的领导。」
他身边站着三个男人，都是董事会成员。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是集团副总。
「这位就是王明远，星辰项目的功臣。」李总拍着我的肩膀。
副总打量着我，眼神锐利。
「年轻人，有魄力。听说你把张经理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得很干净。」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那种审视的目光，让我后背发凉。
晚宴开始，我被安排在副总那桌。
「明远啊，」副总端着酒杯，「星辰项目现在进展顺利，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准备拓展华南市场。」我说，「那边潜力很大。」
「不错。」他抿了口酒，「不过华南那边情况复杂，你一个人去，恐怕应付不来。」
我握紧酒杯。
「总部的意思是？」
「给你配个副手。」他笑着说，「赵启明，总部的业务骨干。有他帮你，我们也放心。」
酒杯里的红酒晃了晃。
「谢谢领导关心。」
这顿饭吃得很慢。每一道菜都精致，却尝不出味道。
第十九章
赵启明下周一到任。
周末我在家整理资料，女儿趴在地板上画画。
「爸爸，你要出差吗？」
「暂时不用。」我摸摸她的头，「会有个叔叔来帮爸爸工作。」
妻子从厨房探出头：「新来的？」
「总部派的副总监。」
她擦着手走过来：「是帮忙，还是...」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别想太多。」我说，「正常工作安排。」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周一早上，赵启明准时出现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