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苏念总会敲三下她的房门,手里举着温度刚好的热牛奶:“姐姐,今天我们去公园喂鸽子吧?我查过天气预报,紫外线强度适合外出,风级也不会吹乱你的头发。”这些细节精准得让苏晚惊讶——她从未说过自己怕风吹乱头发时会分心,可苏念偏偏注意到了。
公园里,苏晚习惯性地坐在长椅上观察,计算着鸽子的飞行轨迹和投喂时的最佳距离。苏念却直接把一袋鸽粮塞进她手里,拉着她往鸽群里走:“姐姐,不用算啦,你看它们多可爱!”一只灰白相间的鸽子落在苏念肩头,她笑着转头时,发梢扫过苏晚的手背,像羽毛轻轻挠了一下。苏晚的指尖微颤,第一次没有躲开,任由那只鸽子蹦到她的膝盖上,啄走了她掌心的一粒鸽粮。
变故发生在期中考试前一周。苏晚熬夜帮苏念整理数学错题时,电脑突然蓝屏,辛苦整理的解题思路瞬间消失。她攥着鼠标的手泛白,大脑里的“紧急预案”飞速运转,却第一次感到了慌乱——那些步骤她能重新写出来,可耗掉的时间,会耽误苏念复习。
“姐姐,别着急!”苏念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把一个暖手宝塞进她冰凉的手里,“我记得你昨天给我讲过最后两道题,我们一起回忆好不好?你说一步,我写一步,就像玩拼图一样!”苏念的声音带着笑意,没有丝毫埋怨。苏晚看着她趴在书桌前,认真记录的侧脸,突然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她不用计算对方的意图,不用评估相处的风险,只需要安心地,把后背交给她。
考试成绩出来那天,苏念的数学进步了二十多分。她拿着成绩单冲进苏晚的房间,把一张画着两个女孩的简笔画贴在苏晚的书桌旁:“姐姐,你看!这是我画的我们,以后我们还要一起攻克好多好多难题!”画里的两个女孩手牵着手,头顶上画着一轮大大的太阳,旁边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苏晚和苏念的小太阳”。
苏晚盯着那幅画,指尖轻轻拂过画中相握的手。她的大脑第一次没有弹出任何数据和分析,只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念头:原来安全感不是靠计算得来的,而是有人用满心的温暖,一点点融化了她心里的冰,让她愿意放下所有防备,去拥抱那份滚烫的、真实的美好。
那天晚上,苏晚的书桌上,除了透明糖纸折的星星,又多了一样东西——一张写着“苏念专属解题顾问”的纸条,落款是苏晚的名字,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太阳。
3 豆沙包的甜蜜
苏晚的“专属顾问”纸条,成了苏念炫耀的宝贝。她把纸条压在铅笔盒最上层,每次写作业遇到难题,就先拿出来看一眼,像拿到了通关秘籍般底气十足。
十二月的某个周末,苏父苏母要去邻市参加朋友婚礼,临走前反复叮嘱苏晚照看好苏念。苏念拍着胸脯保证:“爸妈放心!我会照顾好姐姐的!”这话让苏晚挑了挑眉——她向来是规划周全的那一个,却第一次期待“被照顾”是什么感觉。
父母走后的第二天,苏晚在书房做题时,突然听到厨房传来“哐当”一声。她瞬间起身冲过去,就见苏念蹲在地上,手里还攥着沾了面粉的勺子,面前的碗摔成了碎片,旁边的面板上躺着几个歪歪扭扭的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