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在我‘阎罗尊’大人的计划面前,不过如此。”
阎罗尊!
我心中的冰山在这一刻瞬间崩塌,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如火山般喷发,我发誓,要让整个黑暗世界,为素心的死陪葬!
而就在狂枭转身的一刹那,我清晰地看到,他手腕上,赫然戴着一枚雕刻着恶鬼头像的戒指!
——那是黑道皇帝“阎罗尊”的专属标志!
狂枭,就是阎罗尊!
05
素心的血,成了我视野里唯一的颜色。
灵琴的悲鸣,成了我复仇的战歌。
我不再是那个追求一击毙命、冷静如冰的“寂影”。
我变成了一头只为杀戮而存在的野兽。
“杀了他们!”
我的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我像一颗炮弹,冲向那些拦在我面前的黑衣保镖。
拳、肘、膝,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化作了最致命的武器。
没有闪避,没有技巧,只有最原始、最狂暴的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一个保镖的拳头砸在我的肋骨上,我能听到骨头发出呻吟。
但我的手肘,也同时砸碎了他的喉骨。
另一个人的匕首划过我的手臂,带起一串血珠。
而我的膝盖,已经狠狠地顶在了他的心口。
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温热而粘稠,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冰冷。
狂枭,不,阎罗尊见势不妙,在剩下保镖的拼死掩护下,迅速从庄园后门撤离。
我紧追不舍,一路从金碧辉煌的庄园,追到郊外一座荒废的工厂。
我的身体多处受伤,左臂的伤口深可见骨,但我感觉不到疼痛。
复仇的火焰,是我唯一的燃料,支撑着我麻木的身体。
工厂内,刺眼的探照灯突然全部亮起,将我笼罩在中央,像一个被围猎的困兽。
阎罗尊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身边,还站着两个我熟悉的身影。
“寂影,好久不见。”
其中一个阴恻恻地开口,是“毒蛇奎”。
而另一个,则是刚刚才给我通风报信的线人,“鬼手杰”!
“为什么?”
我盯着鬼手杰,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为什么?”
鬼手杰狞笑起来,那张我曾经以为老实巴交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得意和轻蔑。
“因为阎罗尊大人给的,是你永远给不了的!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活在阴影里的鬼魂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金盆洗手,过上好日子?”
“告诉你吧,从你踏入星溪镇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们网里的鱼了!素心?她不过是钓你上钩的饵!”
话音刚落,工厂的四面八方,涌出数十名手持自动步枪的雇佣兵,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我。
原来,这从一开始,就是阎罗尊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
枪声大作,火舌在黑暗中狂舞。
我在密集的火网中腾挪闪避,背包里的灵琴替我挡下了几颗致命的子弹,但双拳难敌四手。
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左肩,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一个踉跄。
紧接着,另一颗子弹擦过我的大腿,带走一大块血肉。
我身中数枪,鲜血染红了衣衫,最终,力竭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中。
意识逐渐模糊,耳边是阎罗尊和鬼手杰得意的、刺耳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