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寰的代表们面无表情地听着。到了提问环节，那位一直沉默的首席代表拿起我提供的“黑料大全”，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 “陆总，关于贵司方案中引用的第三项市场数据，根据我们的核实，其来源机构去年就已解散。” “关于您提出的核心商业模式，我们在三年前就已论证其不可行性，这是当时的内部报告。” “另外，我们很好奇，贵司在过去三个类似项目中，使用的客户数据是否都通过了……合规性审查？”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陆夜谦光鲜的外衣，露出内里不堪的真实。他脸色由红转白，汗珠从额头滚落，试图辩解，却语无伦次，漏洞越补越大。会场里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最后的尊严。
我能清晰地读懂他此刻的内心，那是一种从云端坠落的恐慌和难以置信的愤怒：“这些数据林晚明明核对过的！不对，这问题……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当年的内幕？不可能！是谁？是谁在搞我？！完了……全完了……林晚！对，一定是林晚那个贱人！她竟敢背叛我！我要毁了她！不……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我该怎么解释……”
会议在一种近乎公开处刑的氛围中结束。陆子谦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等待他的是董事会成员、人事总监和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因涉嫌商业欺诈、数据造假以及泄露公司机密（我提前将他一些私下交易的确凿证据匿名举报了），公司当场宣布与他解除一切劳动关系，警方随即将他带走调查。
在他如同丧家之犬般，被警察押解着走出公司大楼时，我正好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
他看到我，眼中爆发出最后的、混合着绝望和怨恨的光芒，挣扎着嘶吼：“林晚！是你！是你害我！你这个毒妇！我当初就不该……”
我停下脚步，缓缓走到他面前，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用一种纯粹到近乎残忍的好奇眼神，打量着他扭曲的面容。然后，我微微歪头，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念一首情诗：
“陆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