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顺利吗?”温柠忽然开口,筷子在碗里轻轻搅动,目光落在林澈脸上,带着看似随意的询问。
林澈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抬眼时脸上已挂好笑容:“挺顺利的,没什么麻烦。再过不久,就能彻底闲下来陪你了。”他刻意加重“彻底闲下来”几个字,盯着温柠的反应,却见她只是笑着点头:“那太好了,我还想着等你忙完,咱们去看海边的日出呢。”
饭后,温柠去厨房洗碗,林澈坐在客厅沙发上,目光不自觉扫过她的背影。他注意到,温柠洗碗时,左手无名指下意识蜷缩——那是她握枪时的习惯动作,过去五年,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
等温柠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林澈起身:“我去洗澡。”他走进浴室,关上门的瞬间,靠在门板上长长舒了口气。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眼底满是疲惫,刚才那短暂的相处,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行走,温柔的表象下,暗流早已汹涌。
4 留意:温柠的异常举动
浴室的热水浇在身上,却冲不散林澈心头的寒意。他盯着花洒流出的水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银手链——方才温柠握碗时蜷缩的无名指,像根刺扎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洗完澡出来,客厅的灯已经调暗,温柠正坐在沙发上看剧,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柔和得看不出丝毫异常。“水还热吗?我刚又烧了点。”她转头看他,语气自然得像往常一样。
“还好。”林澈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目光却悄悄落在茶几上——那里放着她的手机,屏幕暗着,充电线却没插。温柠向来有睡前给手机充电的习惯,今天却格外反常。
过了一会儿,温柠起身:“我去给你拿杯牛奶,助眠。”她走进厨房,冰箱开门的声音响起,接着是杯子碰撞的轻响。林澈借着起身倒水的名义,悄悄靠近厨房门口,透过门缝,看到温柠背对着他,左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右手还在搅动牛奶,声音压得很低,隐约能听到“……还没发现……按计划来”几个字。
林澈的心猛地一沉,立刻退回客厅,假装在翻找水杯。等温柠端着牛奶出来,他接过杯子,指尖碰到她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明明刚在厨房待过,手却没有一点暖意。“怎么手这么凉?”他故意问。
温柠眼神闪了闪,很快笑着掩饰:“可能是刚碰了冰箱里的东西吧。快喝牛奶,凉了就不好喝了。”她转身走到阳台,说是要“透透气”,却背对着林澈,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击着什么。
林澈盯着她的背影,慢慢喝着牛奶。他注意到,温柠放在阳台栏杆上的包,拉链没拉严,露出一角黑色的东西——像是他曾经在地下市场见过的微型监听设备。他强压下冲过去查看的冲动,将牛奶杯放在茶几上,起身说:“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温柠回头,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好,你先睡,我看完这集就来。”林澈走进卧室,关上门的瞬间,靠在门板上。刚才温柠的每一个异常举动,都像在印证仓库里那行冰冷的文字,他知道,这场以爱为名的猎杀,早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拉开了序幕。
5 险境:卧室中的夺命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