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冷峻，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很好。
只有足够冷静，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收购案的最终报价，再提高五个点。”
“另外，放出消息，就说姜氏的资金链出了问题，正在寻求外部融资。”
“是，陈总。”
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沉稳干练。
我放下手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异国的夜景璀璨夺目，像一片流动的星河。
姜沫，林风。
游戏，才刚刚开始。
希望你们，能撑得久一点。
2
在国外的日子，忙碌得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白天是无休止的会议、谈判、尽职调查，晚上还要跟国内的团队开视频会议，复盘当天的工作。
我每天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不足四小时。
高强度的压力下，我瘦了十几斤，眼窝深陷，但眼神却愈发锐利。
这期间，姜沫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发过几条信息。
无非是些苍白的解释。
“老公，你真的误会了，林风他……”
“我发誓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当面谈谈好吗？”
我一概没回。
解释？清白？
成年人的世界里，最可笑的就是这两个词。
当那个男人的声音从我们婚房的浴室里传出来时，一切就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我甚至懒得去愤怒。
就像你走在路上，不会因为踩到一坨狗屎而跟狗去理论。
你只会觉得恶心，然后冷静地擦干净鞋子，继续走自己的路。
我现在的路，通往的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不容许任何差错。
至于那两个碍眼的垃圾，等我腾出手来，自然会把他们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半个月后，收购案尘埃落定。
签约仪式上，闪光灯亮成一片。
我举起香槟，和合作方的CEO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胸中豪情万丈。
我一手打造的新能源集团“瀚海”，即将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
属于我的时代，来临了。
回国的私人飞机上，我终于有时间处理那些被搁置的“家事”。
助理将一沓资料递给我。
“陈总，这是您要的，关于姜氏集团和林风的全部信息。”
我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里，一页页地翻看。
姜氏集团，这个曾经和我家万恒集团并驾齐驱的商业巨头，如今已经是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
产品老化，管理混乱，再加上我之前让人放出的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导致股价大跌，合作伙伴纷纷撤资，银行也在催缴贷款。
可以说，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
而林风，这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凤凰男”，日子也不好过。
他虽然成了姜沫父亲的左膀右臂，但在公司内部树敌颇多。
那些老臣子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资料里甚至有几张他被公司高管当众训斥的照片，狼狈不堪。
有点意思。
我把资料合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让公关部准备一下，下周一，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瀚海集团成立，并正式对姜氏集团发起全面收购。”
助理愣了一下：“陈总，这么快？我们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