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天帝就是那个最高的个子啊。”
“那正好。”我拍了拍肚子里的红线球，还剩下不少，回头可以织件毛衣，“他站得最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最响。”
6
搞定了杨戬和月老，天庭消停了一阵子。
但这平静，让我觉得有点无聊。
复仇的快感，跟吃零食一样，是会上瘾的。
我开始物色下一个目标。
这次，我盯上了财神，赵公明。
这位爷，在天庭可是个大红人。谁见了他，不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赵天君”？就连天帝，都对他礼遇有加。
无他，有钱尔。
天庭的财政大权，一大半都握在他手里。各路神仙的俸禄，各处宫殿的修缮用度，都得从他那儿批。
但我知道，这位财神爷，也不是那么干净。
以前在御案上，我见过太多关于他的密报。说他利用职权，在下界扶持自己的“代理人”，垄断香火，打压别的神仙。甚至还搞什么“功德贷”，让一些急用功德的小仙贷款，然后收取高额的利息。
天帝都知道。
但他不管。
因为赵公明每年上缴的“财政盈余”，都非常可观，让他这个当老板的，脸上很有光。
这种蛀虫，不搞他搞谁？
直接偷他的金元宝？太低级了。
我要做的，是让他从根上烂掉。
我花了几天时间，潜入了他的财神殿。
财神殿，那叫一个金碧辉煌。连地砖都是金的，晃得我这黑炭精都快睁不开眼了。
我在他的账房里，找到了他最核心的宝贝——一本巨大的金色账簿。
这账簿是个法宝，叫“聚宝录”，记录着三界之内，所有财富的流向。谁家发了财，谁家破了产，上面都会实时更新。赵公明就是靠着这玩意儿，才能精准地操控财运。
我没动账簿。
我只是在账簿旁边，放了一样东西。
一块小小的，平平无奇的，黑色的石头。
那是我从自己身上，抠下来的一小块。
然后，我就走了。
第二天，天庭就出大事了。
南天门外，无数下界的凡人魂魄，排起了长队，哭天抢地，说是要告御状。
告谁？
告财神爷。
“财神爷骗人啊！我们把全部身家都供奉给了他，他说能保佑我们一本万利！结果一夜之间，我们全都亏得血本无归啊！”
“我的米铺倒了！我的布庄也倒了！”
“我们都是信了财神爷在人间的‘金牌总代’的话，才去做的投资啊！”
事情闹得太大，天帝想压都压不住。
赵公明被紧急传唤到凌霄宝殿。
他也是一脸懵。
“陛下，臣……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聚宝录上，显示一切正常啊！”
天帝派人去查。
结果一查，所有出事的凡人，都指向了同一个“金牌总代”，那人是赵公明在人间的远房亲戚。
赵公明百口莫辩。
他冲回自己的财神殿，想从聚宝录上找出问题。
聚宝录上，那些凡人的财运，确实还显示着“大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公明抱着聚宝录，额头上全是冷汗，“法宝不会出错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我留下的那块小黑石。
那石头，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聚宝录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