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刘眼中的茫然，我意识到自己说得太专业了。
"简单说就是，"我放慢语速，"我来帮你们把菜卖到城里去，一斤能卖十块钱的，我让它卖二十块！"
老刘眼睛瞪得老大："真能卖这么贵？"
"不止呢！包装好了，有机无污染的概念一打，五十块都有人买！"
当天下午，老刘就召开了村民大会。我在台上给二十多个村民做"商业计划书展示"。
"各位叔叔阿姨，现在城里人最怕什么？怕吃到有农药的菜！"我慷慨激昂地说，"而我们村的菜是纯天然的，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可是城里人咋知道我们的菜好呢？"有人提问。
"这就要靠包装和宣传了！"我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我们先拍视频，让大家看到蔬菜的生长环境，再通过直播平台实时介绍产品..."
村民们听得一脸懵逼，但老刘眼神发亮："听起来有道理！那需要什么设备？"
"手机就够了！现在的手机拍视频很清楚，再买个补光灯，搞个简单的直播间..."
我越说越兴奋，仿佛回到了公司里做项目汇报的时候。村民们虽然不太懂，但听我说得头头是道，也开始相信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那就试试吧！"老刘拍板，"小顾，这事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我愣了一下。
"你不是会这些吗？正好也能证明你的能力。"老刘笑眯眯地说，"小暖不是嫌你没用吗？你把这事办成了，看她还说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给自己挖了个坑。但话都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我一定把这事办好！"我拍着胸脯保证。
散会后，小暖走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你真的要帮村里卖菜？"
"当然！"我认真地说，"我要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只会花钱的废物。"
小暖沉默了一会儿："顾安澜，你不用为了我做这些。"
"我不是为了你，"我撒谎，"我是为了这些朴实的村民。看到他们这么辛苦却赚不到钱，我心里不好受。"
小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但我注意到，她眼中的冷漠少了一些。
网红村的诞生
第二天开始，我就正式投入到"桃花村农产品电商项目"中。
首先是注册网店和社交媒体账号。我连夜设计了"桃花村原生态农场"的logo，写了一大堆文案，连夜上传了各种认证资料。
然后是拍摄宣传视频。我举着手机在田间地头跑来跑去，记录蔬菜的生长过程。第一次拍的时候，我还穿着西装，结果村民们笑话我："小顾啊，你这样像个卖保险的，不像农民。"
于是我换上了在镇上买的工作服，学着村民的样子挽起袖子。虽然动作生疏，但总算像那么回事了。
最有挑战性的是教村民直播。我选了几个口才比较好的村民当"主播"，手把手教他们怎么对着镜头说话。
"大叔，要自然一点，就像平时聊天一样。"
"可是对着这个小机器说话，我紧张啊！"
"没关系，你就当它是你的老朋友。来，重新开始：'各位网友大家好，我是桃花村的老李...'"
这个过程简直比谈一个千万级的合同还累。村民们不习惯面对镜头，要么紧张得结巴，要么兴奋得手舞足蹈。我只能一遍遍地纠正，耐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