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主持人，检查可以继续。”
主持人愣住了。“可是，江帆，你的能源模块……”
“谁说我没有？”我回头，看向那堆垃圾。
全场一片寂静。摄像机对准了我的脸。
刘大师的笑容僵在脸上。“江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用这些垃圾……”
“垃圾？”我打断他，然后弯腰，开始动手。
我将金属制品全部挑出来，扔到一边。我将玻璃制品归为一类，塑料制品归为另一类。我的动作没有停顿，分类清晰。
林菲菲站在不远处，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出声。
导演钱胖子在耳麦里吼叫的声音，我能听到一些。
“给他特写！所有机位！我要看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几样东西。一个便携式高温喷枪，一个石墨坩埚，还有一些我之前申请的催化剂粉末。我在空地上用耐火砖搭了一个简陋的台子。
我把坩埚放在台子上，将那些废旧的金属块、铁钉、钢筋头，一块块扔了进去。我打开高温喷枪，蓝色的火焰舔舐着坩埚的底部。
“他疯了吗？”刘大师的声音传来，“他想现场炼钢？这温度根本不够！”
评委席上的苏沐雪站了起来，她扶了扶眼镜，身体前倾。
我没有理会。
【系统，介入能源输出。将喷枪能量效率提升至300%。模拟最佳熔炼曲线。】
喷枪的火焰颜色变了。从蓝色，变成了刺眼的白色。坩埚在几秒钟内变得通红。里面的金属开始融化，变成一锅翻滚的铁水。
我拿起一旁的催化剂，按照系统给出的精确配比，一点点撒入其中。铁水里的杂质开始凝结，浮到表面，形成一层黑色的浮渣。
我拿起一个铁钳，将浮渣撇去。下面是亮银色的、纯净的金属液体。
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一秒，然后爆发。
【卧槽？这是什么火焰？】
【他在变魔术吗？现场提纯？】
【我是学冶金的，这不科学！喷枪绝对达不到这个温度！】
我没有停。我将液态金属倒入一个预先准备好的方形模具中。接着，我处理那些塑料。我用切割机将它们切碎，放入一个密闭的金属容器里，进行低温加热。
【系统，辅助进行催化裂解。】
容器连接着一根导管。很快，一股无色气体顺着导管，被我导入一个储能装置。
最后是玻璃。我将碎玻璃放入另一个坩埚，用同样的方式加热。玻璃融化成粘稠的液体。我用一根铁棍，从里面拉出一根细丝。
【系统，控制牵引速度与冷却率，生成微米级光纤。】
我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一根根比头发丝还细的、晶莹剔透的玻璃纤维被我拉出，缠绕在一个卷轴上。
一个小时后。
我面前摆放着几样东西：一块银白色的高纯度金属锭，一个充满了高能气体的储能罐，还有一卷闪闪发光的光导纤维。
我开始组装。
我将金属锭加工成一个中空的立方体框架。我将光导纤维精密地缠绕在框架内部，构成复杂的回路。我将储能罐连接到框架的一端。
我的双手在操作台上移动，快得出现了残影。每一个零件的安装，每一个接口的焊接，都精确到了微米级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