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坐在对面，西装革履，志在必得地朝林薇点头示意。
笑容里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周衍作为甲方代表坐在主位，面无表情地听取各方陈述。
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轮到林薇团队展示时，她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是周衍。
他的视线像带着温度，烫得她后背发紧。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在演示文稿上。
李铭团队讲解的方案很出色。
逻辑清晰，创意亮眼，评委席频频点头。
连林薇都不得不承认，做得很好。
就在所有人以为结果已定，准备宣布 winner 时。
周衍突然开口："我认为应该增加一项现场压力测试。"
他转向林薇，目光深邃："你们团队愿意接受挑战吗？"
不等林薇回答，他接着说："我会开放所有历史数据端口，给你们半小时重新调整方案。"
这个决定让全场哗然。
李铭猛地站起身，脸色涨红："这不符合流程！"
周衍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
他看向林薇，重复道："开始吧。"
数据端口开放的瞬间，林薇团队立刻投入工作。
键盘敲击声密集得像雨点。
她发现周衍给的数据不仅全面，还特意标注了关键节点。
甚至把三年前的用户反馈都整理成了可视化图表。
半小时后，新方案呈现的效果惊艳全场。
评委们交头接耳，最终一致通过。
庆功宴设在酒店的宴会厅。
水晶灯璀璨夺目，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周衍被各方人士围住敬酒，杯盏交错间，他来者不拒。
林薇注意到他喝酒的速度很快。
喉结滚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一倍。
"看来周总监对你很特别。" 李铭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
语气里带着酸溜溜的意味："特意为你改规则，这待遇可不一般。"
林薇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李总监说笑了，他只是看重项目质量。"
"是吗？" 李铭挑眉，"那他为什么宁愿得罪合作方，也要给你开绿灯？"
林薇没回答，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宴会结束时，周衍已经醉得站不稳。
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助理扶着他往电梯走，脚步虚浮。
林薇正好也要下楼，便跟在后面。
电梯运行到十五楼时，突然剧烈晃动。
灯光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应急灯亮起，惨白的光线照在狭小的空间里。
周衍靠坐在角落，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林薇赶紧按响紧急呼叫按钮。
物业说维修需要时间，让他们耐心等待。
密闭空间里，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格外明显。
周衍突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
"你还是这么冷静。" 他说，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
林薇没接话，拿出手机尝试拨号。
信号很弱，电话始终拨不出去。
周衍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几分飘忽："今天故意让你赢的。"
林薇转身看他，心脏猛地一跳："为什么？"
"三年前那个项目，" 他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却又格外清晰，"根本不是你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