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钱我再想办法，先把手术做了。。。”
手术最快安排在后天下午三点，但我得提醒你，你爱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即使手术成功，术后五年生存率也不到三成。”
“我知道。但我要试。”
“理解。“曾医生站起来，“对了，我们医院对面的小区，你去过吗？”
江天鸣一愣：“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那边最近总有人半夜在楼下徘徊，居民投诉了。“曾医生笑笑，“保安让我们医院的人注意点，别在那边逗留。”
江天鸣心里一紧：“好，我知道了。”
回到病房，苏婉正在睡觉。周芸坐在旁边刷手机，看到江天鸣进来，立刻拉着他到走廊。
“天鸣，我问你，钱到底哪来的？”
“借的。”
“谁借你五十万现金？“周芸压低声音，“我认识苏婉八年了，她那些亲戚朋友我都认识，没人有这个实力。你老家那边更不可能。你到底……”
“芸姐。“江天鸣打断她，“有些事，别问太细。”
“什么叫别问太细？“周芸的声音提高了，“天鸣，我把苏婉当亲妹妹。她现在这样，我比你还着急。但你这个钱要是来路不正，到时候她治好了，你们又怎么生活？”
“不会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周芸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借了高利贷？”
“没有。”
“江天鸣深吸一口气，“芸姐，这钱是干净的。但怎么来的…我真的不能说。你就当…当是我祖上积德，突然有贵人相助，行吗？”
周芸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算了，我不问了。但你记住，要是出了事，苏婉也不会愿意看到的。”
“我知道。”
周芸回了病房。江天鸣独自站在走廊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加密APP。
界面很简单，只有一个列表，记录着他这三年的十二次交易：
- 2022.3.15 借走张某娜一天好运 收入3000元
- 2022.7.08 借走李某满三天好运 收入8000元
- …
最新的一条记录是今天：
- 2025.10.26 接受李德明订单 预付50万 目标：阳光小区王小宝（8岁）任务：30天内完成90天运势转移
他盯着最后那行字，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点击了”确认执行”。
晚上七点，苏婉醒了。
“老公。“她的声音很虚弱。
江天鸣赶紧坐过去：“怎么了？”
“钱的事…你别勉强自己。“苏婉握住他的手，“如果真的凑不够，我们就放弃手术。”
“说什么傻话。”
“我不傻。“苏婉的眼泪流下来，“天鸣，我了解你。这些天你眼睛里的焦虑，我都看得到。你一定是…为了凑钱，做了什么傻事。”
“没有。“江天鸣避开她的眼神，“只是压力大，睡不好。”
“真的？”
“真的。“江天鸣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别多想，好好休息，等着做手术。”
苏婉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进枕头：“天鸣，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堂堂正正地活着。不要为了我…做见不得人的事。”
这话像针扎进江天鸣心里。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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