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你看我这毛衣织得怎么样?给我们家柱子织的,天冷了正好能穿。” 张嫂拿着一件刚织了一半的蓝色毛衣问道。张嫂的丈夫是个连长,儿子柱子刚上小学。
林晚凑过去看了看,笑着说:“张嫂,你织得真好,针脚又匀又密。”
“你这丫头,就会说好听的。” 张嫂笑着拍了她一下,“你也学着织点啊,给廖营长织件毛衣,男人在外面训练辛苦,穿暖和点才好。”
林晚心里动了一下。她确实不会织毛衣,原主也没学过。看着其他军嫂手里飞快穿梭的棒针,她有些羡慕。
“我……我不会。”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会怕啥,我教你啊!” 王嫂热情地说道,“我那儿还有些剩下的毛线,你先拿去练练手。”
在王嫂的耐心教导下,林晚开始学着织毛衣。一开始,她的手总是不听使唤,要么漏针,要么织错行,手指也被扎得红红的。但她没有放弃,每天等廖季临走后,就坐在窗边,一针一线地练习。
渐渐地,她的手法越来越熟练,虽然还赶不上其他军嫂,但也像模像样了。看着手里渐渐成形的毛线片,林晚心里有种小小的成就感。
除了织毛衣,林晚还跟着王嫂她们去家属院后面的菜地种菜。那片菜地是军嫂们共同开垦的,每家都分了一小块,种些青菜、萝卜、茄子之类的家常菜,既可以打发时间,又能改善伙食。
林晚从小在乡下长大,干农活对她来说不算难事。她把自己分到的那块小地打理得井井有条,种上了绿油油的青菜和红彤彤的西红柿。看着自己种的菜一天天长大,她心里充满了喜悦。
有一次,廖季临难得早点回来,看到林晚端着一盆刚摘的青菜从外面进来,额头上带着薄汗,脸颊被晒得红扑扑的。
“这是……你种的?” 他有些意外地问道。
“嗯,在后院的菜地里种的,刚摘的,很新鲜。” 林晚笑着说,把青菜递到他面前。
廖季临看着那鲜嫩的青菜,又看了看林晚脸上带着泥土痕迹却依旧明亮的笑容,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点了点头:“不错。”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林晚的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这是他第一次夸她。
那天晚上,林晚用自己种的青菜炒了一盘菜,廖季临吃了很多。看着他埋头吃饭的样子,林晚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四、细微处的暖
军营的生活单调而规律,但也并非总是风平浪静。
有一次,林晚去镇上的供销社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自行车链条突然掉了。那时候的自行车是稀罕物,廖季临的这辆还是部队配给的。林晚看着掉下来的链条,手足无措,急得满头大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林晚蹲在路边,试着想把链条装回去,可摆弄了半天,不仅没装好,手上还沾满了油污。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出现在路的尽头,越来越近。
是廖季临。
他显然是来找她的,看到蹲在路边的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加快速度骑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