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眯着眼：“哦？你这是在说，本宫信口胡言？”
“臣妾不敢！”我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丽妃盯着我，良久，才忽地一笑，放开怀里的猫。 “算了，本宫今日心情好，就饶你一回。只是……”她顿了顿，语气一转，尖锐无比，“若本宫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就别想有命活着出这宫门。”
我抬头，恭声：“谨遵娘娘旨意。”
回到寝殿时，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杏儿吓得直哭：“小主，您额头的血……真是捡回一条命啊！”
我躺下，望着昏黄的顶灯，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丽妃这次放过我，不是真的心慈手软，而是想让我记住——在这宫里，我随时都可能被捏死。
而这，还只是开始。
更可怕的是，当晚我喝下的那碗药……半夜我就腹痛如绞，吐得天昏地暗。
我蜷缩在床上，冷汗直流，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药，不对！
上辈子，我也是这样，一直病，喝药，直到被人抬出去，盖上白布。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原来，我的“病”，根本不是天生。 而是……有人，暗中下手！
4 毒药之谜
那一夜，我几乎是被疼醒的。 腹中像是有一群虫子在咬，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额头的汗一滴滴落在枕头上，湿透了一片。
“杏儿……水……”我嗓子干得冒烟。
杏儿吓坏了，急忙端来一碗温水，手都抖得端不稳。 我勉强灌了一口，胃里立刻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
疼得我眼泪直掉。可偏偏，我心里更冷。 因为我终于确定了：这病，不是天生的，而是有人故意下手。
上辈子，我糊里糊涂地“病”了四年，最后死在病床上。 这辈子，重来一遭，我竟然还差点走上老路。 要不是今晚，我突然醒悟过来，怕是还要在药里熬死。
我咬着牙，忍着痛，伸手拉住杏儿：“快，把那药碗给我。”
杏儿吓得要哭：“小主，您还要喝？再喝您命都没了！”
“傻丫头，我是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杏儿愣了一下，急忙把药碗端来。碗底还剩下一点黑乎乎的药渣。 我忍着恶心，把手指伸进去，搓了一下，捏到一粒极细的粉末。
我盯着那粉末，心里猛地一震。 上辈子我死前，偶尔听过御医们闲聊，说过有一种叫“慢蝎”的药粉，无色无味，混在汤药里，日积月累能让人气血亏空，最后油尽灯枯。 我没见过，但此刻心里隐隐觉得——就是它。
“娘的！”我忍不住爆了句粗话。 杏儿吓傻了：“小主，您……您怎么还骂人？”
我气笑：“不骂才怪！这药……是有人故意在害我！”
杏儿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小主，奴婢不懂药理，可奴婢知道，平日里送药来的都是御医署的太监，咱们动不了他们啊……”
我盯着她，忽然压低声音：“动不了他们，不代表动不了根子。”
杏儿愣愣的。
我缓缓闭上眼，脑子里把这些天的事过了一遍。 丽妃针对我，不是偶然。她既然已经盯上我，那下手做干脆事，也是理所当然。 她或许不会亲自动手，但御医署那些人，哪个不看主子脸色？
我咬牙，撑着床坐起来：“杏儿，你去盯着送药的太监。记住，从今晚起，每次他们送药来，你都留心记下是哪个人，什么时候换的药渣。别声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