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被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背叛,还被陷害进来,我就是个笑话。”
“笑话?”陈姐冷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苏念的肩膀,力道不轻,“你现在这样才是笑话!他们把你害成这样,你不报仇,反而在这里作贱自己,你对得起你自己吗?对得起你爸妈吗?”
苏念愣住了,眼泪掉得更凶。她想起爸妈得知她被抓时,妈妈哭着晕倒的样子,爸爸红着眼眶说“念念肯定是被冤枉的”——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陈姐叹了口气,说起了自己的故事:“我以前是练格斗的,拿过全国冠军。后来我老公出轨,还联合小三把我的奖金、房产全骗光了,我气不过,把他们打进了医院,才进来的。刚开始我也跟你一样,觉得天塌了,想过死。可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出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可是我……我什么都不会,”苏念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被褥,“我没你那么厉害,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谁天生就厉害?”陈姐拿起放在床头的毛巾,擦了擦手,“力气可以练,脑子可以学。你还年轻,才二十多岁,不能就这么被打垮。你要是愿意,我教你格斗,教你怎么保护自己;我这里还有几本法律书,是之前律师给我的,你也可以看看,知道怎么用法律保护自己,怎么告他们。”
陈姐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苏念黑暗的世界。她抬起头,看着陈姐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认输。江祁和林泽那么恶毒,把她害成这样,她怎么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她要出去,要报仇,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从那天起,苏念变了。她开始按时吃饭,哪怕馒头再难吃,也强迫自己咽下去——她需要力气。每天天不亮,她就跟着陈姐在房间里锻炼:做俯卧撑,一开始只能做五个,手臂酸得抬不起来,可她咬着牙,每天多做一个;练拳术的基本动作,直拳、勾拳、鞭腿,陈姐手把手教她,纠正她的姿势,她记不住就反复练,直到动作形成肌肉记忆。
晚上,她就借着昏黄的灯光,看陈姐给她的法律书。那些枯燥的法条,她以前连看都不想看,可现在却看得格外认真,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缠着陈姐问——陈姐虽然是练格斗的,可因为自己的案子,也学了不少法律知识,总能用通俗的话给她解释清楚。
苏念的变化,同屋的狱友都看在眼里。以前那个眼神空洞、死气沉沉的女孩,渐渐变得眼神锐利,身上有了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她的手臂练出了淡淡的肌肉线条,脸上的苍白褪去,多了几分坚韧。
有一次,一个外号叫“胖姐”的狱友故意找茬,抢她手里的馒头。放在以前,苏念肯定只会忍气吞声,可那天,她直接站起来,按照陈姐教的“抓腕拧臂”动作,一把抓住胖姐的手腕,轻轻一拧。胖姐疼得“哎哟”一声叫出来,手腕被拧得通红。
“我的东西,不是你能抢的。”苏念的声音冷静,没有丝毫慌乱,眼神里带着一丝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