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清寒显然不信。她放下报告 “那就测试一下吧。”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推过来一台奇怪的仪器。一个水晶球 安放在金属底座上。
“把手放上去。”顾清寒命令道。
我照做了。
手掌接触到水晶球的瞬间 一股熟悉的暖流 再次涌遍全身。
然后 我看到那颗水晶球 开始发光。
先是微弱的白光。
“E级天赋 勉强算个觉醒者。”一个研究员记录着。
然后 白光变成了红色。
“D级！不错啊小伙子！”
红色又变成了紫色。
“B级！竟然是B级天赋！队长 我们捡到宝了！”研究员激动地喊。
顾清寒的脸上 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她站了起来 紧紧盯着那颗越来越亮的水晶球。
紫色光芒越来越盛 然后 猛地变成了刺眼的金色。
“A……A级？”研究员的声音 都在发抖。
整个房间里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可这还没完。
那金色的光芒 只是闪烁了一下 随即 水晶球内部 出现了一丝……裂纹。
咔嚓。
裂纹越来越多。
砰！
一声巨响。那颗价值千万的水晶测试仪 就这么 在我手下 炸成了碎片。
房间里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这……这算什么等级？”一个研究员结结巴巴地问。
顾清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冰冷的眼神里 第一次出现了浓厚的兴趣。
“没有等级。”她下了结论 “他的身体里 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就是一个普通人。”
“怎么可能！”
“唯一的解释 就是这台机器坏了。”顾清寒的语气 不容置疑。
我被当成了一个“导致机器故障的普通人” 赶出了镇妖司。
他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鄙夷。仿佛我是一个走了狗屎运 却最终被打回原形的废物。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废物？普通人？
我摊开手掌。那股暖流 还在我的身体里缓缓流淌。
他们检测不到？
好吧。那不是他们的机器坏了。
是他们的机器 太垃圾了。
回到那个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 我煮了碗泡面。
吃完面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 那股暖流 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好像 “看”到了我的身体内部。
我的血液 好像不是红色的。是金色的。
每一滴血液里 似乎都沉睡着一头……巨兽。
就在这时 我的脑海里 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古老 威严 浩瀚的声音。
它好像在呼唤我。
不 对。
它不是在呼唤我。
它是在向我……朝拜。
3
我爹的医院出事了。
电话是护士打来的 声音都在抖。说一头怪物冲进了医院 现在里面乱成了一锅粥。
我脑子“嗡”的一下 挂了电话就往外冲。
我爹是植物人 他跑不了。
我疯了一样跑到第三人民医院。
医院门口 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镇妖司的人 正在疏散人群。我看到顾清寒了 她正带着一队人 准备冲进去。
“里面危险！不许进！”一个队员拦住了我。
“我爸还在里面！”我吼道。
“我们会救他！你进去只会添乱！”
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