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袭击，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依旧危险。阎洺的心思难以揣度，蛇族内部暗藏杀机。她必须尽快恢复力量，至少要有自保之力。
而阎洺这反常的态度，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一个模糊的计划，开始在她心中酝酿。
第四章 试探与利用
自从赤练事件后，阎洺对凌霏的看管……或者说“呵护”，变得更加严密。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凌霏也渐渐摸到了一些规律。
阎洺的心声，虽然时常有些让她无语的“痴汉”念头，但在正事上，却依旧冷酷精明，算计深沉。而且，他似乎完全不知道她能听到他心声这件事。
这成了凌霏目前最大的优势。
她开始尝试着，小心翼翼地利用这一点。
比如，当她察觉到阎洺因为某个长老的阳奉阴违而心生不悦，但表面却不动声色时，她会适时地表现出对那个长老的“害怕”或“厌恶”——在他靠近时往阎洺怀里缩，或者用爪子无意识地挠向那个方向。
阎洺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凌霏能听到他心里的嘀咕：
【这小东西直觉倒准，看来那老家伙确实有问题，得再查查。】
几次之后，那个长老果然因为一些“意外”被边缘化了。
再比如，有一次阎洺得到一份关于某个秘境宝藏的残图，几位心腹幕僚争论不休，难以判断真伪。凌霏凭借灵兔族对天地灵物特有的感应，隐约觉得那残图上标记的某个点气息不对。当阎洺拿着残图沉思时，她故意跳到那个点上，用小爪子扒拉了几下，然后做出一个“不好吃”的嫌弃表情。
阎洺当时只是挑了挑眉，把她拎开。
但凌霏听到他想：【连她都嫌弃？看来这地方确实有古怪，或许是个陷阱。】
后来事实证明，那果然是一个敌对势力设下的圈套。
阎洺看她的眼神，渐渐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兴味。
【这小东西，似乎总能带来点惊喜。是巧合吗？还是……】
凌霏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收敛，开始装傻充愣，大部分时间只表现出普通宠物的习性——吃、睡、撒娇（为了生存！）。
她不能引起他太多的怀疑。
在努力扮演“无害宠物”的同时，凌霏也在暗中尝试修炼。灵兔族的修炼法门特殊，需要汲取月华之力。但蛇族王庭阴气重，月光难以透入，加上她身体受损严重，进展极其缓慢，收效甚微。
这让她感到焦灼。
难道真要一辈子做这只被死对头圈养的宠物吗？
不，绝不。
转机发生在一个月圆之夜。
阎洺带着她，来到了王庭最高处的观星台。这里视野开阔，能清晰地看到夜空中那轮皎洁的银盘。
月光如水银泻地，洒在观星台冰冷的石板上，也笼罩了阎洺和他掌心的小白兔。
对于蛇族而言，月华之力虽非有害，但也算不上有益。阎洺只是习惯性地在此处思考，感受天地辽阔。
但对于凌霏来说，这精纯的月华，如同久旱逢甘霖！
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干涸的经脉在贪婪地吸收着这柔和的力量，虽然微弱，却让她精神一振。
她忍不住在他掌心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仰头，对着月亮，本能地运转起那几乎停滞的修炼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