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然后，当着纪斯年惊骇欲绝的目光，我转身，启动了地下室的最高级封锁程序。
厚达数米的合金闸门，伴随着轰鸣声缓缓落下。
「不！苏洛！不要！」
纪斯年发出不似人声的悲鸣，绝望地朝我伸出手。
我没有回头。
合金门彻底关闭，将他所有的哀嚎和悔恨，连同那个即将爆发的能量源，一同封锁在无尽的黑暗里。
4.
「长官！你启动了『归零』程序？这会把里面的一切都分解成分子！」
通讯器里，陈宇的声音带着惊骇。
「归零」是S级执行官才有的权限，用于处理无法回收的失控目标，是最高级别的毁灭指令。
一旦启动，封锁空间内的一切，无论生命还是物质，都会被彻底湮灭。
「长官，纪斯年还在里面！他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闭嘴。」我冷冷地打断他，「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陈宇瞬间噤声。
我看着缓缓归于沉寂的合金门，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纪斯年，这是你欠我和我孩子的。
用你的命来偿还，很公平。
【系统提示：S级失控目标「魅影」已被清除。】
【系统提示：附带目标纪斯年已被清除。】
【任务完成。奖励结算中……】
我转身离开，身后，是其他执行官敬畏的目光。
回到总部，我直接去了最高指挥中心。
AI指挥官的全息影像出现在我面前，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S-001，恭喜你完成任务。但你启动『归零』程序的行为，需要提交一份详细报告。」
「报告我会写，」我走到指挥台前，调出了我的个人档案，「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
我指着档案里，关于我腹中胎儿的S级守护任务。
「我要知道，关于『神级大反派』的一切。」
AI指挥官沉默了片刻。
「该信息为最高机密，你的权限不足。」
我笑了。
「我现在是S级执行官，并且是这个『神级大反派』的宿主和法定监护人。你确定，我的权限还不足？」
我加重了「宿主」和「监护人」这几个字。
AI指挥官身上的数据流闪烁得更加剧烈。
几秒后，一个加密文件被传送到了我的个人终端。
「权限已确认。S-001，文件已发送。但我要提醒你，知道得越多，危险就越大。」
「危险？」我嗤笑一声，「我肚子里就揣着最大的危险，我还怕什么？」
我打开文件，海量的信息涌入我的脑海。
原来，所谓的「神级大反派」，是系统在演化过程中，偶然诞生的一个BUG。
一个拥有自我意识，并且能够反向侵蚀和改写系统规则的BUG。
他没有实体，只能以数据流的形式存在。
为了限制他，系统将他封印，并设定了无数个任务世界，试图消耗和分解他的力量。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他反而利用这些任务世界，像病毒一样不断学习和进化。
直到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宿主——我。
在我攻略纪斯年，与他发生关系的那一刻，这个BUG就悄无声息地植入了我体内，与我未成形的胎儿融为一体。
纪斯年给我灌下的那杯堕胎药，非但没能杀死他，反而像催化剂一样，激活了他全部的潜能。